晚上宋亚轩下班的时候刘耀文还真来了,这倒是足够让宋亚轩意外的。
刘耀文站在树下,轻轻倚着小电驴,明明是小巧的电动车,却在刘耀文的衬托下生出机车的感觉,周遭的一切都像是为刘耀文做配。
在送走最后一桌客人后,宋亚轩收拾卫生的速度比平常快了一倍不止,他不想让刘耀文等太久。
烧烤摊的老板娘见状,眼里含着笑意靠近宋亚轩。
老板娘“怎么阿轩,那男孩是谁啊,怎么你一见到他这么欢喜?”
宋亚轩“没谁,就是一个…… 朋友”
老板娘“啊~ 是朋友啊!”
老板娘特意加重了朋友两个字,宋亚轩听出话语间的戏谑意味,哎呀了一声。老板娘看出宋亚轩在害羞,也不继续盘问了,倒是把站在树下的刘耀文请进来。
老板娘“阿轩这儿还要一会,小伙子你进来等,那树下蚊子多。”
刘耀文也不推脱,大大方方的进来。
果然好半天宋亚轩才结束工作,跟老板娘领了今日份的工资,脚步欢快的走到刘耀文身边。
宋亚轩“走吧走吧,我结束啦!”
刘耀文也听出了宋亚轩话里的愉悦,连尾音都上扬着。
刘耀文“哟~ 今儿心情不错啊,肚子饿不饿,家里也没什么吃的了,阿祖也睡下了,要不我们拐个弯去吃个夜宵再回去。”
宋亚轩“我还好,不是很饿,但是有点想吃冰淇淋。”
说着自顾自的走向刘耀文骑来的小电动车,拿起头盔自己带好。
宋亚轩“今儿哥哥心情很好,走吧,哥哥请你吃冰淇淋~”
宋亚轩这声“哥哥”叫得软糯,刘耀文嗓子莫名有点干,他倒是想听宋亚轩叫他哥哥,可是宋亚轩比他大一岁。
想到这儿,刘耀文笑了,他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目光温柔的注视着沉浸在快乐中的宋亚轩。
虽说家中店里有冰淇淋,但是没有宋亚轩想吃的那种。两人稍稍饶了一段路,找到了宋亚轩说的甜筒。
冰淇淋盘绕在蛋卷筒上,散发着诱人的光。
接过冰淇淋,两人倚在“小电驴”上,边吃边聊天。
宋亚轩“刘耀文你知道吗,我15岁就出来打工了,我今年20 了,五年来从未有人送过我,更没人来接过我,你是第一个。”
宋亚轩“我今天真的好开心,突然就对重庆有了一些归属感,我不再是孤身一人了,我现在有你,有阿祖,我很幸福。”
宋亚轩“谢谢你们愿意接纳我。”
听到这话刘耀文是有些惊讶的,他没想过宋亚轩那么早就孤身一人在外打工。
刘耀文“宋亚轩儿,你就在家里安心住着,房租什么的都随意,我平时也忙着,有你陪陪阿祖我也放心些。”
刘耀文“所以啊,不是我们愿意接纳你,而是你愿意把这儿当家。”
两人的甜筒碰在一起,像是酒杯那样,庆祝着少年人的相遇。
两人对视着,少年人竟不知爱意已经从眼中流露出来。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亦照亮着即将融化的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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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悄悄过去,转眼间来到九月。
重庆的九月天气还热着,但相比前些日子好了很多,秋风送爽,现在的早晚时分已经添了些许凉意。
九月二十三号是刘耀文的生日,宋亚轩特地跟烧烤摊的老板请了假,下午下班回来的时候还去给刘耀文买了蛋糕,这蛋糕花费了宋亚轩一整天的工资。
由于绕了路,所以宋亚轩回来的比以往晚了很久,待他到家时,刘耀文和爷爷已经在吃饭了。
桌子上的菜并没有因今日是刘耀文的生日而丰盛,相反,只有一盘清炒的白菜心,刘耀文面前摆着一碗面条,上面静静的卧着一枚荷包蛋。
宋亚轩心头涌上疑惑,但还是快步走上前去。
宋亚轩“今天不是阿文的生日吗,怎么吃得这样简单,我给阿文买了蛋糕,我们一起给阿文过生日吧!”
宋亚轩说着,手上也没闲着,他将桌上那盘菜向旁边推了推,将手中拎着的蛋糕放在桌子中间。
那蛋糕很精致,不是普通的奶油蛋糕,而是抹茶千层。
宋亚轩“这蛋糕是我特意挑的,店员说这款不是很甜,奶油也比寻常蛋糕少很多,这样阿祖也可以放心吃一点的,这蛋糕店还挺远,所以我才回来这么晚……”
刘耀文“不用了,我不过生日,阿祖也不吃蛋糕,把这东西拿走吧。”
刘耀文语气冰冷,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宋亚轩不知其中缘由,还以为刘耀文是不喜欢蛋糕。阿祖也在一旁低头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
宋亚轩“这个蛋糕跟寻常的那种不一样的,真的你尝尝就知道了。”
刘耀文“不用了。”
刘耀文说话不带一丝感情,反倒有些不耐烦,说着加快了吸溜面条的速度。
这边宋亚轩还在尽力劝说:
宋亚轩“那不吃蛋糕的话,就插个蜡烛许个愿吧,也算是有个仪式感。”
其实宋亚轩也没过过生日,只是他从前在广州打工的时候看到过有人这样给孩子庆生,他便想让刘耀文也感受一下,毕竟刘耀文今日才刚满19周岁。
宋亚轩把蜡烛递给刘耀文,想让他自己点上。可谁知刘耀文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一把拂开宋亚轩的手。
这动作让宋亚轩猝不及防,一下子没站稳,跌坐在地上,脚踝处传来刺痛,可见刘耀文有多用力。
刘耀文“我说过我不过生日,也不想吃蛋糕,宋亚轩你是听不明白话吗?”
刘耀文站起来,由上而下俯视着跌坐在地上的宋亚轩。
刘耀文“别自作主张,以为你自己很了解我吗?”
留下这么一句话,刘耀文便回了房间,“砰”的一声摔上了房间门。
伴随着房门关上的声音,宋亚轩眼角的泪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