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重庆气温已经高达30摄氏度。
重庆的路弯弯绕绕,巷子里小路纵横,神奇的是要到达一个目的地可以有很多条路可以选。
宋亚轩拉着行李箱,脚踩在石板路上,轮子滚在路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在宋亚轩很小的时候,父母就不在了,他跟爷爷在山东长大。后来爷爷去世,宋亚轩跟随同乡的大人去到广州打工维持生活,如今又辗转从广州搬到了重庆谋生。
本来20岁的少年,花一样的年纪,同龄人都安安分分的坐在教室里面,或是坐在理想的学府学着自己梦想的专业,抑或是坐在办公室内,为了梦想日夜兼程。
可宋亚轩,却委身于城市郊区的阴暗的地下室内,暗无天日,终日无光。
重庆很大,但宋亚轩分不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天,亦寻不着照在自己身上的一丝丝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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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老板儿,今儿的货给你放这儿了,我先走了啊!”
收货老板“要得,要得!”
刘耀文跟老板摆摆手,拉起衣摆擦了擦脸,对着手中的送货单,掏出笔在单子上写写画画,手里写着,脚步也没停。
写完之后,刘耀文抬手拉住货车的把手,借个力登了上去,关上车门,系好安全带,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启动车子,奔赴下一个送货地点。
把货都送完时已经快下午一点了,刘耀文回到厂子,跟老板领了今天上午的工资,点好钱的数量之后,把钱对折好,塞进了裤子口袋。
下了班的刘耀文一身轻松,送货送的有点晚,刘耀文早就已经饿过了劲儿,干脆就弯弯绕绕的转了个弯儿,顺手买了两个馒头,准备回去热一下当个午饭。
刘耀文跟爷爷住在一起,开了个小卖部,虽然赚不了多少钱,但好歹勉强能够生活。平时刘耀文在厂子打工的时候,爷爷在家看着店,下了班之后刘耀文就让爷爷回去休息了。
刘耀文“阿祖,我回来咯!”
爷爷“臭小子今天这么晚,给你留了饭,快去吃!”
刘耀文“我还买了两个大白馒头呢,这馒头看起来可香了!”
爷爷“阿祖今天烧了肉,安逸惨喽。”
刘耀文“好,我洗个手就吃。”
刚洗完手,外面就来了个顾客,持着一口普通话,给刘耀文的爷爷说得一头雾水。
刘耀文走了过来,跟爷爷说了句我来吧。
刘耀文“需要点什么?”
刘耀文说这话的时候没抬头,认真收拾着小小的收银台面。
宋亚轩“要一瓶矿泉水,再要个洗衣粉。”
少年的嗓音清冷,普通话没有很标准,透着一点点广东的味道。
刘耀文被这声音吸引,抬起头来一探究竟。
眼前的男孩穿着白衬衫黑裤子,衬衫虽然干净,但也是肉眼可以看出的廉价,黑色的裤子洗得脱了色,现在都有点发灰了。
再往上看,少年生的秀气,不同于刘耀文糙汉子的形象,这男孩儿看着就娇气,皮肤白得近乎透明,脸上有好几颗小痣,尤其是下巴上那颗,刘耀文竟冒出了想抚上去试试手感的冲动。
刘耀文也被自己冒出的想法吓到了。
宋亚轩“老板,老板!”
听见宋亚轩的声音,刘耀文回过神,应了一句。
宋亚轩又重复了一遍:
宋亚轩“我要一瓶矿泉水和一包洗衣粉。”
刘耀文转身从货架上找到宋亚轩需要的东西,递给他。
刘耀文“洗衣粉十块,水就当我请客吧,拿去喝!”
宋亚轩愣了愣,满眼的不解。
刘耀文握着矿泉水的手又抬了抬,示意宋亚轩接着。
刘耀文“代表重庆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