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怎么问？有点难开口，满月还在纠结，身旁的人没耐性，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满月刘耀文

满月叫了声，见他停住脚步

他快步走到他前面，有点支支吾吾

满月那个……上次在会议室，听到你的朋友……

刘耀文看着她

刘耀文什么事直说

满月蜷紧手指，一鼓作气

满月你是怎么雇家长的

刘耀文雇家长？

刘耀文眉峰一挑，看了她几秒，然后微微俯下身，俊脸压到她眼前

刘耀文开家长会？

夕阳浅淡，轻薄一层洒下来，柔和勾勒着她的眉眼，距离太近了，她眼里的光局促的闪躲着，充满不自在

刘耀文嗯？没事我走了

满月别！

满月慌乱一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触感平滑微凉，恍然间感觉不太真实，只一瞬间，她触电般的收回手，脱口到

满月是开家长会

说完，见他没反应，小心翼翼地问

满月可以帮帮忙吗

刘耀文看他拘谨的模样，酿起小心思，下巴一抬，问

刘耀文帮你可以，你怎么报答我

满月我……

满月没有这种经历，也不知道他需要什么，语气迟疑却又很认真

满月不然，你雇人的那份钱我帮你一起付了

又凝着目光看着她

满月可以吗

正经的不像话

刘耀文咬着下颌，转头看向渐渐下沉的夕阳，想掩住，他低头笑了一下，有风吹来，撩得他发丝轻动，嘴角一抹笑，淡淡的，在她眼底，清缓底柔

可惜满月忐忑着等他答复，没心思欣赏难得的温和

刘耀文没多说什么，直接带满月出了学校，三拐两拐到了一家音像店，货架上摆着各个年代的唱片和一些经典影片，年代感十足

刘耀文三言两语说明情况，顺手就把钱付了，没给满月报答的机会，

老板娘胖脸和蔼，爽利地笑着

老板娘后天是吧？没问题，我还当你妈

目光转向满月

老板娘我家老张当你爸

老板我要是真有这么大的闺女和儿子我这辈子就满足了

老板坐在电脑后面，探头说了句

老板娘白眼一翻

老板娘你孩子要是雇人开家长会，就你那狗脾气，还不打断他们的狗腿

夫妻俩继续互怼，满月目光沉静，噙着点笑意看着他们，她喜欢这种画面，这种纯粹简单，却溢满幸福的画面

刘耀文走了

刘耀文拽了下她的书包

满月等等

满月两步上前，礼貌地对夫妻俩说

满月叔叔阿姨，后天就麻烦你们了

老板娘看着满月，怎么看怎么乖巧，不像会躲家长会的坏学生，随口问了句

老板娘你爸妈呢？怎么不叫他们开家长会啊

满月他们很忙……

满月目光闪烁，随手拿起一张碟片，生硬地转移话题

满月阿姨，你们这还有这部电影啊，我网上都没找到

老板娘很多外国片子国内不让播，还有些独立记录片，我们这儿都是绝版

老板娘挺着腰板，还挺自豪

离开音像店，一路无言，走到车来人往的街口，要分开回家了

红灯亮在眼前，满月看向刘耀文

满月我先走了，谢谢你

绿灯亮了，她迈出脚步，又被一股力拽回来

刘耀文拉着她的书包，将人拎到前面配合着她的高度，微微弯腰

刘耀文你在学校说，帮我付钱作为报答？

满月忽然明白过来，滑下一边书包肩带就要掏钱包

刘耀文按住她的手，将刚拉开的拉链拉回去，又将书包往她怀里一塞，看着她的眼睛，伸出一根手指

刘耀文我帮你找的人

接着又伸出一根手指

刘耀文我付的钱，所以，你欠我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