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声响起,萧炎丝毫不拖堂,在女学生的挽留声中,径直走出了教室,潇洒得很。
一群女生向门口蜂拥而上,吵嚷着、谩骂着,闹出不小的动静,后来正好有某班的一个指导员路过,这才及时化解了这场纠纷。
医大一周只有一节国文课,自那日萧炎初露头角,祁夏已经很长时间没再遇到他了。
当然,这也是她所期望的。
某天夜里,祁夏受邀与成耀汉在一家韩料店共进晚餐。
饭后,成耀汉贴心地给祁夏点了一份蓝莓蛋糕。
谈话间,成耀汉提及家中老母病重,下月要回H国,这一次不知多久才能再见。
祁夏倒是万分不在意:“既然阿姨生病了,师兄就放心的回去吧,不用担心我。”
然而,话一落口,祁夏竟看见眼前背井离乡十多年,一心只有医书的师兄眸光一暗,一种叫悲伤的情绪流露在他的眉宇间。
是了。
成耀汉是一个H国人,自幼家境不错,年少时来到Z国读书,本想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考上大学,没想到一跃被保送到京城医大,毕业后还成功地在市医院就职,成为了远近闻名的外科医生。
祁夏的亲生母亲曾做过医大的教授,有幸带过正在读大学的成耀汉,回家后经常和当时不满十岁的祁夏提起他,赞口不绝。
祁夏十二岁那年,不过三十五岁的顾宁(祁夏的亲生母亲)意外去世,祁夏在葬礼上见到了那个一直让母亲引以为傲的成耀汉。
当时成耀汉二十五岁,已经在医学界崭露头角,拿到双博士学位之后,很快在市医院就职。
十七岁那年,还在上高中的祁夏在新闻上看到了那个拿奖拿到软而闪闪发光的男人。
至此,一颗梦的种子,悄悄地在她的心底发了芽。
……
这样想着,祁夏不由入了神,竟没注意到有一只大手伸了过来,轻轻地擦去了她嘴角的奶油。
待祁夏反应过来,男人已经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正当她不知怎么办时,一位服务员走了进来,满脸歉意道:“先生,小姐,抱歉打扰到你们用餐,可是现在有另一位先生想要见一见这位小姐。”
祁夏正愁没有地缝钻进去呢,不经意间和成耀汉对视,一抹红晕爬上了她的脸庞,身体一阵燥热,她来不及想更多,便冲着成耀点点头,跟着服务员走了出包厢。
走到半路,她突然觉得不对劲,叫住了走在前面的服务员:“不好意思,我可以问一下是哪位先生要见我吗?”
服务员含蓄地笑了笑:“一会儿你见了他不就知道了吗?。”
闻言,祁夏迟疑了一下,却终究没有说些什么。
不多时,服务员在一个包间门口停下,自己推到了一边,恭恭敬敬地比出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小姐,你可以进去了。”
祁夏一直暗中观察着服务员的举止言谈,见她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动作,便暂时放下了戒备,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不过,她关门的时候还特意留了一个门缝。
很奇怪,包间的桌子上满汉全席,却没有一个人在。
她快速地扫了一眼整个包间,刚准备出去问一问服务员,就听到了门上锁的声音……
祁夏有些慌,猛地一回头,迫切地想要看清楚那个人的脸,可那人速度比她还快,一下子就关掉了包间里的灯。
室内变得昏暗。
祁夏被人大力一扯,她措手不及,一个踉跄跌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双手被人带上了手铐。
一股浓浓的烟草味混杂着各种香水的气味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