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伏天,周子舒他们三人走的实在辛苦,
周子舒辛玥姑娘,我可不是你的什么青梅竹马,跟着我可是要一直吃苦的。
辛玥不苦。
尽管她一句抱怨的话都没说,但是她已然是累得不行了。看着张成岭也是汗流浃背,他嫌弃地摇摇头。
周子舒我累了!小子,前面转角处找个阴凉的地方歇会儿吧。
辛玥好哎!
都快走不动的辛玥,这会儿连忙跑了起来。
行至片刻,只见不远处的阴凉地方,温客行正闲坐着喝茶,与他们这行人形成强烈反差。
闲情雅致间看见他们过来,便开始笑脸相迎。
温客行周兄,小丫头,没想到咱们又有缘相聚了。大热天的,喝杯茶解解暑啊。
辛玥是是是,我们可真有缘啊。
辛玥自然知道他的算盘,但已无暇理会,应承着讨了杯茶来解渴。
周子舒心有顾忌,自然是没有理会他,不停向前走。
温客行哎?怎么走了?
辛玥一杯茶还未下肚,便急急忙忙跟上去。
辛玥谢谢啊,我也先走了。
行了大半个时辰,总算是找到一处清澈透亮的湖水。
周子舒这有湖,喝口水解解渴吧。
一路上没有说话的张成岭立刻趴在湖边,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辛玥阿絮呀,其实刚才你完全可以信任温客行的,他没有那么多心思,也不是想要什么琉璃甲。
周子舒盯了她半天,眼神里交织着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他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摸出自己的酒葫芦,还未打开,又有声音传来。
温客行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哈,周兄,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看着这一幕,辛玥像是磕到糖的观众,嘴角咧到了耳后根。
倒是苦了身旁的周子舒,愁眉苦脸,像是粘上了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周子舒走。
他们三人又是转身离开。
温客行周兄又去哪儿?不再歇会儿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他意味深长地舒了一口气。
转眼间,他们来到了客栈。
店小二若是有房啊,咱还能不给你住吗。实在是被一位公子呢,把整间店都给包下来了,您老多包含,要不去别处看看。
周子舒别处还有客栈?
店小二对不住,那倒是没有。
张成岭没有你让我们去哪里。
店小二你要是出了咱家的店,去哪儿小的就管不着了呀。
说罢,店小二转身离去。
张成岭你!
辛玥哎!别和他一般见识。反正,我们有的房子住。
周子舒柴房,柴房也行。我们旅途劳顿,但求有个过夜的地方。
周子舒继续和店小二商讨着,身旁的辛玥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恰着腰,待不过十秒,阁楼之上,便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辛玥呐。
辛玥抬抬头,示意他们向上看。
温客行哎呦,这不是周兄吗?
温客行什么柴房?哪有让我们周兄睡柴房的道理。掌柜的,把少爷的天字第一号房打扫一下,让给这位美……这位壮士。
若不是怕出戏,辛玥要捧腹大笑起来。这样的场面,也只有温客行会做的事情。
他们三人默契地给个眼神。
张成岭辛姐姐,你真是神机妙算呢。
辛玥那是当然!不过呀,就是苦了我们这位美……壮士!哈哈哈。
周子舒无奈叹气,吹了吹眉间的发梢。人世间的无奈和妥协,也不过如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