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某天，云苑醒来后发现，程砚然不见了，她找遍了所有地方，一无所获……
她慌忙地找到陈毓，“阿然呢，阿然在哪儿？”
“不知道”陈毓的表情很正经，这不该是他露出的神情，毕竟他一天天没个正形。
“你真的不知道？”云苑很怀疑，她询问系统空间里的竽漫和雉野，可它俩没法告诉云苑。
它们俩如今的作用也就是帮云苑传剧情，无聊的时候解解闷罢了，好感度播报这事也轮不到它俩做，这是系统的事（此系统非彼系统）。它俩就算知道程砚然现在在哪也没法告诉云苑，毕竟，天道不允许……
云苑现在很着急，她的任务对象啊，可不能出错！！！
“她现在不会想见你的……”陈毓的声音很清明，语气不骄不躁，和云苑印象中的陈毓大相径庭，她都快怀疑陈毓被夺舍了……
“她在哪！！！”
陈毓静静地看着她，看了很久，最后叹了一口气，“你和我来吧……”
云苑紧紧地跟了过去。
陈毓将她带到陈府的后山，那里很僻静，清幽，四周廖无人烟，只有几只鸟从头顶飞过……
“程砚然会在这吗……”
等进了林子深处，云苑便看到了一座小院。
待二人走进，云苑差点破门而入。
屋子里，程砚然满头冷汗，脸色惨白，神情痛苦，她跪坐在桌旁，极力隐忍着什么。看得出来，她很痛苦……
“她这是……”怎么了，几天不见怎么这样了……
“你中毒了，很棘手，她找我解毒，你知道的，这毒无解”陈毓依旧很平静。
“可有一种法子，能暂缓你的命，那就是……将你身上的大部分毒素转移到另一人身上……你知道的，你的毒素早已深入肺腑，这法子也只能让你多活几天罢了……”
“她同意了，你知道她怎么说的么？哪怕你的结局依旧如此，可只要能让你活着的时候少受些折磨，她也很开心……她不想你看着她这样子……”
“可……她快死了……”
“！！！”听到陈毓这话，云苑满脸惊讶，“怎么会……”
“她武功高强……有内力……”
云苑这才明白，这毒最忌讳内力压制，这一个有内力的人，如何不使用内力……可用的越多，毒入侵的便越快……可，不该是这样的啊……明明她不该死的……
“你多陪陪她吧，这次，我很抱歉，也真的无能为力……”
陈毓走了，留下了云苑，云苑看着屋子里的人，用手死死的捂住嘴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怎么办，她自然清楚程砚然有多痛，毕竟她刚刚穿来的时候也体会了一次，实在受不了了，便让竽漫开了免痛，程砚然她怎么忍得下来……
终于，程砚然支撑不住了，瘫倒在地，云苑赶紧破门而入，抱着程砚然泣不成声，“阿然，阿然……为什么……”
看到云苑来了，程砚然也不惊喜也不惊讶，她总会知道的，陈毓不会瞒着她……
这时候程砚然的脸色依旧不好，很虚弱。
她伸出手抚着云苑的脸颊，笑了，笑得凄惨，笑得绝望，“司翊，你真的爱过我么……你从始至终不过逢场作戏，我看不透你……可我也不甘心……我很喜欢你，我想，我我这辈子，非你不可了……”
“可我做不到那么自私，你的心里有天下，你该好好活着，不该为了我而掩埋与尘世，你可以遇到自己心爱之人，你可以有一个光明而幸福的未来……”
“司翊，愿你余生无忧，平安顺遂……”
“下辈子，爱我好不好……”
可惜，少女的问题消散在空气里，无人回应，此时云苑愣住了，她看着怀里的少女停止了呼吸，眼里的光没了，她到死都没能听到云苑的答案，眼角还挂着一滴泪珠……
云苑想说什么，可还能说什么呢，程砚然死了，死在了云苑怀里……
［叮——程砚然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100］
［叮——恭喜宿主，任务完成（2/2）］
［宿主是否选择立即脱离世界？］
回答系统的，是沉默。
云苑沉寂在程砚然死前那一刻无法自拔，她不明白自己的心的什么感受，爱么？愧疚么？伤心么？似乎都有一点……
［滴滴滴——检测到宿主有情绪波动，正在强制脱离中……］
就这样，云苑回到了系统空间，她看到苏樣安的灵魂碎片装置里有一个小光团，看来，任重而道远啊……
可，她觉得很奇怪，她似乎忘记了什么……对了，刚才的任务是怎么完成的……哎，算了，别想了，局里的规定，每次脱离世界后会清除记忆，忘了也正常，可为什么，总觉得心里很难受呢……
“下辈子，爱我好不好……”
程砚然的声音回荡在云苑脑海里，可她不知道，这是谁的声音……
或许，她真的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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