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诸位爱卿,还有何事需上奏?
皇上手搭在龙椅上,身子往前倾,扫视四周。
李志行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李贤德往旁边跨一步,上前微微躬身。
皇上哦,李爱卿有何事启奏?
李志行微臣斗胆,状告一人!
皇上状告何人?但说无妨。
皇上身子往后倾,手搭在腿上。
李志行微臣斗胆状告当朝太傅之嫡子李景。
皇上李景?为何,据朕所知,李景并非官职在身。
李志行回皇上,李景虽不是官职在身,可他所做之事,却件件压榨百姓,争夺田地,手上至少有三条人命!
皇上脸上的笑容收起,顿时严肃起来,人命关天的事,容不得玩笑!
何况是他所统治的天下!
区区一个太傅,纵容家眷如此草菅人命,放纵他欺压百姓,这是打朝廷,打他的脸!
皇上李爱卿,句句可属实?
皇上看向李太傅。
李元李大人,欺君之罪,可不是好玩的,轻则剥夺官职,血溅三尺,重则诛九族,子孙后代五年不得入朝为官,参与科举。
李元站了出来,再怎么瞧不上李景,至少是自家人,而且还是嫡亲弟弟,一母同胞,李景若真的做出这种事,连累的可不只是他自己,还有整个家族。
关乎家族名声,李元自是要讨个清白。
李志行李大人莫急,你家李景与户部尚书赵大人勾结,欺压百姓,增加赋税,得以贪污,滥杀无辜,威逼利诱百姓,你大可去打听打听,绝无虚言!
李元李贤德,你什么意思,我弟再怎么样,好歹品行端正,怎会参与这种事!
到底还是一母同胞的弟弟,再怎么不堪,也是亲手足,未来还有携手并进的可能,李元自是不喜有人往他弟弟身上泼脏水。
赵展昀李元,摸着良心说话,李景寻花问柳,品行败坏,宠妾灭妻,容忍妾室欺压正室,活活把人逼死,又把真正的嫡长子送到山庄里自生自灭,这难道还是李大人说的品行端正吗?
李元你!
李元气短,身为太傅的李大人,脸上却是波澜不惊,仿佛此事与他无关。
皇上够了。
皇上发话,众人纷纷逼上嘴,李景的事他自有听闻,只是碍于太傅在,不太好管教,如今闹了人命,可就不是简简单单的流放了!
皇上李爱卿,你所说可否有证据?
李志行自然有,这是明家庄百姓写的血书,字字控诉李景!还有这是李景名下庄园铺子,田地的账单,皇上可查看一番!
李贤德从宽大的衣袖中掏出两份证据。
皇上呈上来!
旁边的公公小步跑下去拿过东西,递给皇上。
皇上越翻,眉头皱的越紧。
李志行皇上若是不信,可派人去查查。
章羽翼皇上,按照律法,私人田庄等,不得私自扣押银两,不得闹出人命,不得压榨百姓,而李景,全占,需得杖则五十,且是宫杖!
章贤若脸上挂着笑,可吐出来的字,却带着凉意。
宫杖是犯了重大刑法的才会动用,一杖落下,半条命就没了,别提五十了。
赵永恒皇上,李景宠妾灭妻,罪加一等,需杖则三十,剥夺官位,念其无位,还请皇上自行定夺!
赵昌林不忘添把火,自家兄弟,肯定得帮。
皇上宠妾灭妻,滥杀无辜,压榨百姓,扣押银两,勾结官员,增加赋税,李太傅,说说看。
李太傅微臣不敢包庇,子无教,父之过,微臣以后定会好好教导子女。
李志行李太傅这是飘飘然一句话就想打发?
李太傅李大人想怎样?
李元刚想说话,被父亲一个眼神制止了。
李志行这些,随便一个罪名,就足够他五马分尸,血溅三尺。
李贤德提醒圣上。
李太傅李大人何必咄咄逼人,你我皆是为民为官,同僚一场,何必呢?李大人可别忘了,我乃正一品太傅。
李太傅嘴角挂着笑,话里话外都是威胁。
李志行不好意思,师从蔡戈隽老先生,说起恩师,诸位应该不陌生吧,他也是太傅,还是先帝亲赐,也是当朝皇上的辅佐大臣,足够配享太庙。
李贤德话里话外就是,你区区一个顶上来的太傅,无所作为,比起兢兢业业的师父差的远了,若不是他辞官了,轮的到你吗?
李太傅这是要压先人来逼我?
李太傅何尝听不出来,区区毛头小子,他就不计较了,带着淡然的笑意。
李志行李太傅,胡思乱想了,只是提醒下太傅,这朝廷满朝文武多多少少都是受过恩师指点,当朝丞相正是恩师的弟子,我的同门师弟,太傅,你可有什么?
李太傅哑口无言,确实,他比不上蔡戈隽,蔡戈隽不辞官的话,就是权倾朝野,无人能敌的存在,即使他不在,他的弟子,也占据着朝廷半壁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