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弟个个不约而同都用宽大的衣袖遮住自己的脸,偏过头,不去看这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就差直接表明,我可不认识他。
大夫子刚出来,打算在书院走走,没想到就碰到这么一幕,进距离一瞧,我滴妈呀,这不是张贤胜吗?刚想逃离。
但不凑巧的是,围观的弟子发现师父来了,纷纷放下袖子,弯身拱手行礼:
众人师父。
那个其实可以假装看不见我的,不必多礼的。
好像逃,却怎么也逃不掉。
大夫子只好放下衣袖,张贤胜见师父来了,更是哭的“撕心裂肺”了,扑到大夫子身上,抱着他:
张瑞峰师父啊,弟子被欺负了,评评理啊。
嫌弃之意不在言下,尴尬的看向围观的弟子,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让大夫子更加无地自容了,这个大舅子可以丢掉吗?
田昌平强忍着笑意,把张贤胜从师父身上扒下来,是的,没错,就是用扒的,张贤胜还不愿意下来呢。
大夫子甩甩衣袖,准备离开“是非之地”,转头就看见了站在后面的郑书影,这才想起来,还没介绍呢。
大夫子这位郑姑娘想必大家都认识,就不多介绍了,她是书院的唯一一位女弟子,也是你们的师妹,师从韩奇。
原来是大爷的弟子啊,那就不同了,师兄弟看向张贤胜的眼神更加别有深意了,书院的规矩是同师门不得成婚育子,可没说不是同师门的不得。
大夫子她是师妹,年纪也比你们在坐的小,要好好相处,不得欺负书影,听见没?
赵展昀师父,放心吧。
李志行就是就是,这还有个护犊子的呢,我们怎么敢欺负呢。
赵永恒岂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夏州可不可不。
大夫子刚出来不久,再加上天凉,就有些站不住了,强忍不适,负手离开了,还是那个严肃,一丝不苟,处事不惊,若不仔细看,丝毫看不出他加快了步伐。
李志行哟呦呦,这下可好了,某人可算有机会了。
赵展昀刚刚不还说一个敢嫁就敢娶吗?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
赵永恒我们可还等着抱侄子侄女呢,喝喜酒呢。
章羽翼抓点紧吧。
张瑞峰抓什么紧抓紧,抱什么侄子侄女的,该干嘛干嘛去,喝喜酒,喝个得儿。
师兄弟一个个在起哄,张贤胜没好气的像赶鸭子似的赶他们。
郑书影以后就是一个院的了,还请多多指教。
李志行你瞧瞧人家姑娘,大大方方的,你就像个小媳妇似的,扭扭捏捏不像样。
夏州可不嘛,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儿,还如此,真是……
张瑞峰真是什么真是,你们懂什么?
章羽翼是是是,我们可不懂你们的打情骂俏。
张贤胜一头黑线,这群师兄弟可以丢了吗?
大夫子几时回来的?
田锐回师父,昨儿入的京。
大夫子见过他了?
田锐昨夜去家中见过了,打了个照面。
大夫子他病了,有些糊涂了。
田锐看出来了,他以为掩饰的很好,殊不知,早已被我看出。
大夫子最了解他的是你,最听你的话的是他,去看看他吧,切记,莫让他察觉。
田锐师父这是?
大夫子总不能让你们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你惦记着他,他也惦记着你,去看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