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奇行吧,改天一起吃个饭啊。
韩奇也没强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田昌平见师徒俩走远,也就不观望了,带着书匣回到院里,换了身衣裳,这才朝师父家中走去。
田锐昌平见过师娘,师娘安康。
田昌平弯下身子,拱手道。
大夫人放下手上的册子,招呼人坐下,见儿子未跟随,提了一句:
大夫人铭儿这个臭小子呢?
田锐被大爷叫走了。
田昌平如实告知。
大夫人收回目光,点点头,端起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小口,用帕子擦拭完嘴边的茶渍才道:
大夫人过些日子郾城演出备的如何了?
渊博学院名下分堂无数,郾城分堂才成立不久,需要人去唱一唱,打响下名号。
田昌平恰好就是这次带队之人,能够独立带队,都是得到师父认可之人。
田锐谢师娘关心,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大夫人前两天,我去了趟云居寺,替你这次前行祈福,保佑平安顺利,这是请开过光的。
大夫人从托盘中拿出一块玉递给田昌平。
田昌平站起身,拱手谢道:
田锐昌平代表师弟多谢师娘的关心。
大夫人摆手,让他不用多谢:
大夫人师娘还得麻烦你件事。
田昌平听到这句话,连忙摆手,这可使不得,拱手道:
田锐替师娘办事,天经地义,谈何麻烦。
大夫人让他落座后才开口。
大夫人替我多多跟那个臭小子说说,收一收贪玩的性子,抓紧时间找个姑娘,好让他为娘早日含饴弄孙。
田昌平眼里闪过一丝落寂,终究还是要面临各自成家之局面,一切都是痴心妄想罢了。
可他隐藏的十分好,很快恢复平静,笑容不减,大夫人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田锐您是阿铭的母亲,您说话最有力度。
大夫人你就别跟师娘打岔了,谁不知道铭儿这个臭小子最听你的话啊。
田锐哪里哪里,都是师兄弟乱说罢了。
大夫人我和他父亲的话总是被当耳旁风,唯独你的话,他当成圣旨,师娘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田锐师娘放心,我肯定会多加劝导。
田锐可他隐藏的十分好,很快恢复平静,笑容不减,大夫人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大夫人望着田昌平离去的背影,总感觉她那番话后,田昌平情绪低落起来,但愿是自己感觉错了吧。
田昌平一言不发,沉默不语的回到书院,一进门坐在几案前,书册上的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既然放不下,倒不如趁着去郾城的机会彻底离开,断了这不可能的想法。
是什么时候对阿铭产生突破兄弟情的呢?是他刚开始的那句“小爷姓蔡名梓铭,你可以叫我阿铭。”,还是生病时他日夜不分,寸步不离守候两天两夜,还是生辰时娇生惯养,从为下过厨的他做了碗长寿面,那面很咸但自己还是吃完了……连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阿铭,答应我,娶妻生子,担起责任,发扬京剧,顶峰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