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谢怜看着说话之人,那是他的老师君吾。
他们上一次见面还是在海外,当时两人因为对一点实事的看法不一致产生了争执,闹得不欢而散。
来到仙京后,即使知晓君吾是他的上级,他也碍于面子以不方便为借口,一直没有去见过君吾。
他怎么也没想到,君吾会主动来见他,还是在他据点连续两次暴露之后。这个时间,来见他总不能是来叙师生情的。
果然,君吾连一句寒暄都没有,开口第一句就是问“怎么回事。”
谢怜身体站得笔直, 垂首道:“对不起。”
君吾看他, 道:“对不起?芳心……”他叫了他的代号,“你该知道对不起是没有任何用的。”他顿了顿,又道:“不过你这一声对不起,也可能是为过去的事道歉,但是不用,我不收。你自己说过的,当忘则忘。”
谢怜苦笑道:“这不太好忘。无论怎样,学生对老师不敬了,这句对不起都是该说的。”
君吾淡声道:“你现在是长大了。”
他这么说,谢怜没接话。
君吾又道:“好了,说回现在吧。芳心,据点连续两次暴露,你撤得很快,表面看似没有损失什么,但实际我们的原定计划却因此一再被打乱。以他们的意思,你要被撤职且受罚,是我将你保了下来。”
谢怜揉了揉眉心,道:“多谢老师,但我确实失职,应当受罚。老师不该保我,我似乎不太适合在仙京了。”
君吾道:“何必自贬?之前的任务你不是一直做得很好。”
谢怜道:“不是自贬,确实是不适合。因为我这张脸。”
“什么意思?”
“这次新据点暴露如此快,是因为青鬼。”
“我知道。”
“青鬼是我表弟,他容貌与我相似。”
君吾愣了一下,“你表弟?”他顿了顿,“你的资料里确实有写你有一个一起长大的表弟。但是你没说他在为敌军做事。”
“我也是才知道。早前他负气离家出走,我们遍寻未果,没想到他竟投敌做了叛guo的汉..jian。”谢怜顿了顿,将引玉告诉他的消息转述出来:“因为我们相貌相似,有老百姓将他认成了我。他便将计就计装着我轻易知道了我的住所。”
“但他如何知道你是情报员的?你在仙京的身份只是一名老师。”
引玉之前也对此提出了疑问,谢怜当时略作思考,回道:“戚容他很聪明,他也了解我,若我只是想要教书育人大可不必来仙京,在仙乐就行,在那里还能侍奉双亲,但我却来了仙京,我曾跟他说过我的梦想,所以他很容易联想到的。他故意跑到我住所前,应当也是要最后印证他的猜想。”
谢怜看着君吾,诚恳的道:“无论怎样,青鬼的事是我没有预先处理好,这是我的责任。”
君吾道:“如此说来,在解决掉青鬼以前,你确实不能再露面了。”
谢怜点头,“另外恐怕慕情……玄真也要暂时歇一歇了,青鬼认得他。”
“好,我会安排下去的。”君吾负手踱了几步,又道:“谢怜,今日来我还有另一件事要问你。”
“什么事?老师请讲。”
君吾转身,道:“两次暴露,你两次都撤离得很快。谢怜,你上线下线都没有得到任何消息,那么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谢怜眼眸抬起,道:“老师在怀疑我?”
君吾摇头,道:“不是我怀疑,是其他人怀疑。听说在营救地师时,你在赌坊里与一个人赌上了,那人是谁?”
谢怜心中一紧,面上不变,平静的道:“学生也不认识。老师,我发誓,是那人主动提出跟我赌的。情势之下,我便玩了几把。他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问题?谢怜,你不会没有听过血雨探花吧。”
谢怜稳住心神,无奈道:“老师,我说实话,在那晚之前,我确实不知血雨探花。我是从风师口里知道这号人物的。风师说那人有点像,之后我又问玄真,才了解了一些。难道……与我赌的那人真是?可血雨探花不是阴险狠戾吗?那人看着只是个玩心比较大的少年。”
君吾看着谢怜,没有说话。
谢怜便也回望着君吾,虽然他有所隐瞒,但他坚信花城是清白的,所以问心无愧。
好半响后,君吾道:“我相信你与血雨探花没有关系。”
“多谢老师信任。”
君吾却道:“但其实是想你们认识的。”
谢怜不解:“为什么?”
君吾摆了摆手,“有了青鬼的事,你现在也不方便出面,就不与你说了。”
“……”
“安排你另一件事,交接完手上的事后,想办法与血雨探花搭上线。”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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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哥哥撒谎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