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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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电将军(人偶)x八重神子
私设ooc 本文将军拥有自己的意识
Be预警,全文4800+
与原神设定有些许出入
随手短打 勿计较逻辑
以上,观文愉快
《一》
我是万世不变的法则,是永恒的守护者。
——雷电将军
当雷电将军人偶被制作出来的那一刻,守护永恒,就是刻在骨子里的最高执行程序,当然,绝对不允许有谁,来修改这篇章,哪怕是这具身体真正的拥有者,也不行。
自有意识起,制作我的那个人就会每日在我耳边呢喃叮嘱,要守护稻妻,守护、永恒。而雷电将军也自然应当将这些奉为圭臬:永恒,才是要为之守护一生的东西,所有妨碍永恒的人或者物都应该被拔除。
只是、生活好像充满了变数,比如.......眼前这个吵闹却并不讨人厌的粉毛狐狸。
“唉,将军啊,不是我说,你也太不会享受了,居然连这么好吃的油豆腐和三彩团子摆在你面前,你都能无动于衷。”
此时,稻妻鸣神大社巫女们最敬重的神社宫司,正毫无形象的一边端着清酒一边看着轻小说,时不时还夹两块油豆腐塞进嘴里。
“只有维持身体营养必须吃的,和会损害身体的。 油豆腐和三彩团子于我而言,无甚用处。”
“啧,将军的回答还是如此无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从将军嘴里听到有意思的回答呢,也想从将军脸上看到不同的表情呢。”
听到那人调笑的话语,将军也只充耳不闻,这些调笑的话对她来说,也只是与永恒无关的事情:“这些都是与永恒无关的事情吧,又有什么作用呢?”
神子听到这,闭上的眼睛才缓缓睁开:“啊嘞?表面上看好像无关,但有时候正是这些看上去无关紧要的事情,才组成了将军你想要守护的永恒呢。”
“无关紧要的事情组成了想要守护的永恒?”将军思考了一会,最后还是放弃“我不明白”,坦率的承认自己的不足,对将军而言只是一种学习的方式,从诞生之初就一直如此,并无不妥。
神子看着想知道答案的将军,没有正面回答,只笑着:“将军以后总会知道的。
《二》
“烟花美吗?”
“也许烟花美就美在,一生只绽放一次。”
接近年终的某日,正在处理公务的将军又被忙里偷闲的宫司大人从天守阁拖了出来,说是去海边看烟花,美名其曰:与民同乐。
将军虽然觉得这种理由有些牵强,但也没有拒绝,毕竟每次拒绝以后这人都会胡搅蛮缠许久,尽管她自认是不太介意这些与永恒无关的事务,但次数一多总归是让人受不住的。
“所以这次你的事务是如何处理的?我并不记得祭祀的时候宫司可以擅离职守?”
神子朝着将军勾勾手,示意将军靠过来,可等将军附身靠近的时候,神子只轻轻的调笑到:“你猜啊~”,甜腻的气息顺着耳朵进入耳内,将军只觉得自己打了个寒颤,可是以自己的身体素质,这种事情发生的未免有些诡异。
“我猜不到。”虽然自己已经和这狐狸认识了快五百年了,但是对于她时不时冒出来的一些想法和感知,将军也还是无法理解,可能这也是她们之间的区别吧。
“没关系啊,将军拜托我的话,我就告诉将军哦~”神子调皮的冲着将军眨眼,仿佛胜券在握,只等将军开口。
而将军自然也不会上狐狸的当,她只是询问,但并不好奇答案。
“这些与永恒无关的事物,我并不需要了解。不是说出来要看烟花吗,可是为何还没见到烟花的影子?”
“嗯哼,我们已经到观赏烟花的地点了哟,烟花会就要开始了,有时候等待的越久,得到的时候才会越开心嘛。”
神子的话语刚落,璀璨的烟花就从那边升起,一寸寸的艳丽从天边升起,烟花绚烂、美丽、又短暂。只是不知道是烟花太美,还是身边的人太好,总觉得这和永恒相悖的一刻,却让人想要停留。
“将军,烟花美吗?”等将军回过神来,神子的脸已经贴的非常近了,这么近的距离,甚至能看清楚神子睫毛上颤抖的晶莹。
“嗯”,话语在意识之前先吐了出来,虽然烟花绽放的时候很漂亮,但是终究不是能够长久之物,与永恒而言,实在太过短暂。
“烟花虽美,却太容易消逝,与永恒而言,实在是完全无用的事物。”
虽然能预料到将军说这话只是就事论事的讨论,但在这种情况下,宫司大人骂将军一句木头不解风情,大抵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将军你总是能说出这种破坏气氛的话呢,真是一点都不让人意外。可是将军啊,烟花的美也许不单单是它绽放时的绚丽和光彩,也更是因为烟花这一生,也就绽放这一次的容易消逝的短暂的美”
“容易消逝的、短暂的美好?这听起来倒是和永恒之道,大为不同。”
“于将军恒久的寿命而言,谁又不是容易消逝的事务呢?就算是身为神的眷属的我,也是如此。”
《三》
“如果有一天,我成了永恒的阻碍”
“也请你,不要心软。”
当神子察觉到自己身体出状况的时候,似乎,已经有些迟了。
黑色的纹路顺着脚腕向上延伸,慢慢的侵蚀着自己残余的肌肤。而那些在自己身体里叫嚣着想要杀人的念头也一次比一次清晰,自己这是,怎么了?
神子当机立断向将军告了假,然后来到了狐斋宫大人的故居,而在那里,似乎有人预料到她会来,早就在那里等她了。
“你是?为什么我会在你身上闻到狐斋宫大人的味道。”
带着面具的那人并不回答她的问题:“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狐斋宫大人有书信给您,而我,已经等了您很久了。”
神子从她手里接过书信,那人转瞬就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打开书信,她看到了熟悉的字迹,也看到了关于自己身上纹路的介绍。
“白辰血脉,自小便有得天独厚的天赋与血统,只是与之相对的,极致的天赋之后换来的是血统的不稳定性,每十数年,必有一天狐族人得此诅咒,先有黑色纹路弥漫全身,后为理智丧失,只以杀人才能换得短暂的稳定。治疗之法唯有,以死为止。
神子收起书信,看着已经蔓延在手心的纹路,叹了口气,本以为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去感受趣事,其实也不过是短短五百年啊。可是白辰血脉到现在也只剩她一人,不是她又能是谁呢。
当将军在天守阁发现还在休假中的神子的时候,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宫司难得休假,但一旦休假便绝不出现,今天倒是一反常态。
“休假中的宫司大人出现在了天守阁?倒是极为难得”,将军并没有打趣神子的意思,只是神子的突然出现还是让她有些惊讶。
只是这次神子也没心情打趣将军,她没再开玩笑,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直到将军意识到,神子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神子?”
“将军好久不见啊”神子还是如往常一样,笑眯眯的说着不着调的话,好像将军刚刚的感觉,都是错觉一样。
只是当神子吩咐其他人都退下,只剩她们两人时,神子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久违的严肃正经。将军打开书信,一目十行的阅读着,当阅读完最后一个字时,面前的人已经将外套悉数脱尽,打眼望去,白皙的肌肤上一朵朵黑色的花跃然而出,美丽,却带着死亡的气息。
“神子你?”
八重神子在看到将军已经明白以后,将脱去的衣物又缓缓穿上,“将军,如你所见,我可能要成为将军守护稻妻,和永恒的阻碍了。”
“如果真到了我和将军的永恒之道背道而驰的那一天,也请将军,不要心软。”
不要心软这几个字眼看似轻飘飘,却让将军第一次感知到生命的沉重,“没有别的办法吗?”
“也许还有,但我大抵是没有时间了,所以将军,这不是和您商量,这是和你同为永恒守护者的请求。”
《四
“大抵是看不到今年的雪了”
“想想还是有些可惜。”
之后的稻妻又仿佛一夜回到了锁国令的期间,天空中不停的电闪雷鸣,与雷电将军一同消失的还有鸣神大社的八重宫司。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连天守阁处的将士也只知道雷电将军和宫司大人在此处闭关,不敢打扰。
“你最喜欢的油豆腐,不吃点吗?”
雷电将军询问着,但她根本没打算得到什么结论,因为那人一定不会吃,而自己也就眼睁睁看着她一点点虚弱下去,而神子清醒的时间似乎也越来越少,那黑色已经蔓延到了脖颈。
自从她开始将神子囚禁在此处和她同吃同住时,这人就一直倔强的求自己杀了她,不惜以绝食来威胁自己,明知道清除对永恒的所有阻碍才是自己应该做的,这样的定时炸弹就应该除之而后快,可为什么,她不愿意,她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能也不可以。
思绪发散,直到门口传来九条的声音:“将军,虽然知道此时不应该打扰你,只是鸣神大社发生了严重的火灾,虽然已经扑灭,但甚多事物已经无法分辨,其中宫司大人的房间也颇为严重,有些事物臣下不知如何处理,将军?”
将军想询问那人,但神子只把脸转向墙壁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看到这个情况,将军只得自己出去收拾残局,毕竟鸣神大社失火并非小事,尤其神子虽然不说,但房间里还有神子珍视的东西,神子曾经提到过。
只是雷电将军没想到的是,她只是出去一会,再一次见到神子的时候,就是在白狐之野的村庄旁,而在神子脚下的是十数人的尸体,有老人的、小孩的,流浪武士的,甚至流浪武士还是保护小孩和老人的姿态。
而此时的神子理智似乎渐渐回笼,身上的血液散发的气味让她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
她反而平静的看向雷电将军,直白的陈述请求。
“求你,让这一切结束。”
当刀尖贯穿往日熟悉的身影时,鲜红色的温热的血液从那具身体里喷涌而出,滴在地上溅洒开来,像是一朵朵艳丽的花儿,就像她本人一样,妖艳又充满吸引力,危险又让人想要靠近。
她不再像往日一般吵闹,眼睛里的光芒在慢慢退却,带着很多我看不懂的情绪,像是平常吃不到油豆腐的表情、又像是抱怨轻小说排名下降的语气,她伸出双手,我以为她要像往常一样索取拥抱,她却只是摇摇头,那一刻我知道,她不知是在向我还是向她的殿下索取这最后的一个拥抱,但她的殿下,还在一心净土里对她的离去一无所知。
我还是走了过去抱住了她,像往常她失落时给她的拥抱一样。只是怀抱里渐渐流失的温度让我意识到,这个人,这个陪伴了自己五百年的人,要消失了,和之前任何妨碍永恒存在的人一样,没什么不同的结果。
“影她还是没有出来吗?那她可就要没机会,见我最后一面啦。”她轻轻笑着,却好似扯动了伤口,疼痛让美艳的脸庞上带了一分虚弱感。
“你......别说话了。”将军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想到很久以前,神子和她撒娇自己受伤,自己只说一点小伤时,神子不高兴的反驳道:你这个木头知道什么,你当然觉得时小伤,但是狐狸可是最怕疼的呢。也只有这个时候,神子会不介意承认自己狐狸的本体。
“不要露出难过的表情啊将军,不然我会以为......你有了人类的情感呢。”狐狸轻轻闭上眼,如果不是剩余的微弱呼吸,将军甚至都要以为她已经不在了。
“狐狸你要休息了吗?”尽管掩饰的很好,但语气里的颤抖依然被神子发现,也许影又失败了,这人偶将军,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了,已经不仅仅只是人偶了吧。
“是啊,我要休息了,工作了五百年,也该...休假了。只是有些遗憾,看不到今年的雪了呢。”神子才刚刚说完,却感觉一滴泪,落在自己的脸颊上,温热的,潮湿的。
神子努力的伸出手,抹掉将军脸上的那滴眼泪,“所以现在掉眼泪的是将军还是影呢,如果影是为老友的离去而掉眼泪,将军又是为了什么掉眼泪呢?明明一直在说的不都是妨碍永恒的一切都应该抹除掉不是吗?”
雷电将军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眼泪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不听话的掉个不停。“可是在那些理论产生之前,并没有人,陪我五百年。”
只是怀里的人却再也没能听到她的话语,垂下的手腕和消失的呼气声,宣告着鸣神大社宫司的死亡,也宣告着,永恒的延续。
也许永恒,就是不再失去已拥有之物,但从别的角度来说,也放弃了得到更多的可能,不过世事总是如此,没人能够得到全部。
——八重神子
后记
听闻漠北荒野有雪
落而不绝
又闻神明思念一人
昼夜不见
“冬将军也到了啊”,将军还在感慨的时候,防寒的外套就已经被九条递了上来,恭敬的,请将军披上。
九条:“天气渐寒,将军虽身体康健也须得注意保暖。”
将军看着那件外套,想说自己不需要这种民间的衣物,却又想起很久以前那只狐狸送她外套的说辞:"虽然将军并非普通人类,大抵是不需要这些人类的衣物防寒,但有巫女将这些进贡上来时,我却想给将军也送一套,无关需不需要,只是想看将军穿上,定当是好的。"
伸出的手又放下,也没再说拒绝的话,只是默默的把衣服披在身上,就像那只狐狸过去无数次做的那样
"九条"
"将军?"
"人类也会想起已经逝去的事物吗?"
"臣下不知,臣毕竟是天狗,不太懂得人类的情感。只是许久之前宫司大人“委托”我为八重堂新出的小说作序时,我也看了一些人类作者对此种情景的描述。名为...名为..."
“名为思念”
那一晚,直到九条回到自己的居所,将军也没再移动过身子,只有天守阁的灯火,随着屋外纷飞的大雪、亮了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