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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老顽童

九天圣剑

第二天孙潜背上背包,挥别母亲,踏上了,求学的路程。他第一次出远门,也不知道青灵山怎么走,只能一路走一路问。

他不能忘怀离家时母亲挥手间的忧愁和凄惶,也不能忘怀母亲将家里所有铜板塞到自己手里时“穷家富路”的叮嘱。可是,正所谓“少年不上精修路,白费生来诸多苦。”纵然前路有千辛万苦,猛兽荆棘,自己也会一往无前,百折不挠。

不多时,已经到了庆文书院前面,他想进去跟陆树铭和徐庆文告别,想起朱时文和一帮同学的冷嘲热讽便远远避开庆文书院,上了大路,渐渐远离了沙头镇。

一路上也顺顺当当,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看来毕竟是母亲忧虑过度,再怎么说傲来国也是礼仪之邦,像红袍人那般的人毕竟是寥寥无几。

不一时便到了云阳城,一经过城门孙潜就被云阳城的一片繁华景象所震惊了,他从小出生在小村里,最远也就去过镇子里,宽大的街道里商贾林立,人群擦肩接踵,不时有江湖中人和成群的猎队经过。孙潜看着那些雄姿英发的剑士和枪者们说说笑笑,心里羡慕极了。

“他们一定是身经百战的高手了吧!”他暗自想着,在一家客栈前停住脚步。

“客自来客栈”,孙潜嘴角一扬,可不是客自来嘛!便进去捡了个角落的桌上坐下,点了一碗面。客栈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楼上,一位七八十岁的老人斜躺在椅子上,眯着眼睛休息,手里捏着一只大葫芦,口里直道:“无聊,庸才!”

身后站着一个白衣倜傥的少年公子,恭敬地说道:“师叔祖,刚才出去了一个五级剑者,他使的是二阶三星的无影剑。”

老人笑道:“没错!算你小子看的准!”

那少年听老人夸他,笑容可掬,笑道:“是师叔祖您教导有方,弟子谢谢您了!”

老人道:“还有没有好玩的人啊?长得丑的,胡须长的,眼睛大的,那些剑者,枪师之类的平庸之辈就不要再识灵了,懒得理他们!”

少年浅躬了一下身子,便楼下望去,下面坐的无非一些剑者,枪士,刀卒之类的人,并无异常之处。他无意间瞥到角落的孙潜,那时孙潜正风卷残云般吃面。少年见孙潜全身上下只有一个包袱,并无兵器和其他装备,不禁感到惊讶。于是运用识灵术,看他的等级和实力,不料没有任何感应。不觉惊讶地发出声来,“师叔祖,那边有个少年,他居然没有灵力!”

老人笑道:“小子别来骗我,骗人要变小狗的!”

少年道:“师叔祖,我真没骗你!”

老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孙潜,身子一震,旋即笑逐颜开,“好玩,好玩!”从椅子上翻身下来,“噔噔噔”几下跳下楼梯,来到孙潜面前,上下打量着这个少年,高兴坏了,口里自言自语道:“真的没有灵力,真的没有灵力,嘿嘿!”

孙潜见这老头这般看着自己,口里说着自己没有灵力,顿时紧张极了,要知道,没有灵力就意味着弱者,能被任何人轻易地侮辱、击败。他尽量沉住气,也不搭话,快步出了客栈,朝云阳城的西门走去。那老人蹦蹦跳跳追了上来,笑道:“小兄弟,你要去哪?”

孙潜继续往前走,装作充耳不闻。

老人也不生气,继续跟着道:“你不会是个聋子吧,那更奇了!”笑嘻嘻地跟着孙潜,白衣少年追上前来,道:“朋友,我师叔祖在跟你说话呢!”少年见孙潜似乎没听到自己的话,凌空一跃,跳到孙潜前面,孙潜心里自然慌张,他深知自己没有任何功夫,身上又带着父亲留的三件宝物,现在被人盯上恐怕在劫难逃了,只好壮起胆子朗声道:“朋友,我出身贫寒,身无分文,恐怕不值得劳您大驾!”

少年怒道:“臭小子,睁大眼睛看看,我像是那种人吗?”

老人见少年发了火,吒道:“修能,不得胡来!”朝孙潜笑道:“小兄弟莫要惊慌,我感兴趣的不是钱财这些东西!”

孙潜听他这般说,更是肯定来者不善,他是心急如焚,却无可奈何。

孙潜强做镇定道:“你什么意思?”

老人见孙潜神情这般紧张,更加欢喜,笑道:“看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见你身上居然没有灵力,所以想弄个清楚,嘿嘿!说实话我活了八十来岁,见过的奇闻异事也不算少,可这世上居然有没有灵力的人,我可是闻所未闻!小兄弟,你是天生没有灵力吗?”

孙潜心想,父亲临终前说人心险恶,千万要防着些,便道:“不错,也许我就是运气最差的人吧!”

老人道:“你这是要去哪里啊?青灵城吗?那我们可以一道啊!”

少年惊道:“师叔祖,那里去不得呀!”

老人道:“臭小子留在这里好烦,你回去吧,我半个月后自然会回去!”

少年急道:“师叔祖,师父千般叮嘱一定要我服侍好您老人家,青灵城去不得呀!”

老人笑道:“天下还有我老顽童去不得的地方吗?真好笑,这回我就偏要去!这样吧,你不是说要好好服侍我吗?那你就回去拿一坛百年陈酒来我喝,快去快回吧,臭小子!”

那少年无奈摇摇头,知道自己劝不住他,叹了口气,躬身道:“那您老多保重了!”转身疾步朝北去了。

老人笑道:“终于赶走了这个小石头!哈哈!”

孙潜疑惑地问道:“他并不算笨吧?”

老人道:“可他在我们三个人中已经算是最笨的了,不是吗?”

孙潜摇摇头不再说话,只是加紧了步伐。天色已晚,他必须在天黑前找到住的地方。

那老人一路上蹦蹦跳跳,欢喜极了。

孙潜笑道:“老人家,我这一路去的很远,恐怕要累坏了您!您还是回去吧!”

老人笑道:“小兄弟,不要老人家老人家地叫我,我叫老顽童,你叫什么名字?”

孙潜道:“我叫孙潜。”

老人笑道:“你不是没钱吗?叫孙钱似乎不太好啊!”引得孙潜一丝苦笑。

两人说话间已到了一个镇子,这镇子要比沙头镇大得多,街上来来往往的大都是一些携带各种狩猎工具的猎队,有很多人都受了伤。他们大多都是熟人,互相见面问一问相互之间的战况。

“林队长,你们这回收获怎么样?”

“朱队长,你看看咱兄弟身上的伤就知道了,最近那些野兽出奇地凶猛,有很多二阶三阶的野猪和幽灵狼都窜到了山谷外围,这日子一天比同一天难过了!”

“是啊,上次我还听说从云阳城过来的万马堂堂主万震天亲自带队进山打猎,结果一个都没出来,恐怕是被那些畜生全部杀死了!”

一众人等听到这等事,都是倒吸一口凉气,互相摇摇头,要知道万震天身为一堂之主,实力已经接近刀师的境界,在云阳城也颇有些名声,如今居然也被野兽杀掉,可见这山谷里是越来越恐怖,他们都是资质平平、实力一般的猎人,平时打猎又是随机跟些熟人组成一队,实力远非一些专业的狩猎队可比,现在山谷里形势有变,他们这口饭也就难吃了。

“野兽也会伤人吗?”孙潜不禁皱眉道。

“当然,野兽也跟人一样,从一阶到九阶实力各不相同,而且野兽一般都皮糙肉厚,尖牙利爪,一般人很难应付,所以必须依靠人数优势和器械来对付!”老顽童对这可是如数家珍。

“老顽童,难道你以前也打过猎吗?”孙潜一时来了兴趣,要知道他对这修炼之路是一点也不清楚,以后要变得强大,肯定要多了解这些常识。

“这是当然,看来你还是个愣头青啊,一点不知道这世界的状况,那我就给你普及一下。咱们这个世界,共有五洲十三国,五洲分别是清源洲。北寒洲,星岛洲,……我们是傲来国,在清源洲里算是第一大国了,人多地广,不过其他五个国家也各有独到之处,你以后去了就能知道了。在傲来国和巨目国、侏儒国的三国交界处,有一片方圆千里的山谷,人称死亡之谷,都是被野兽占据着,三个国家都不敢据为己有,只有各国的猎人在外围狩狩猎补贴家用罢了!”老顽童说起这些东西可是轻车熟路,信手拈来,孙潜却如获重宝,充满好奇。

“那里面的野兽很厉害吗?”

老顽童笑道:“厉不厉害那得看你自己的本事,对于某些高手来说随便在外围杀几个来回都是小意思,不过在山谷的深处那可非同凡响,就算是绝顶高手也很难全身而退。总之野兽也有等级的高低,而且有些野兽灵力强大,也能自行修炼,等到七阶以上就能化灵为识,能通人话,有思维,成为恐怖的家伙!”

孙潜听的目瞪口呆,很显然被老顽童所说的话震惊到了,自言自语道:“果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老顽童见孙潜兴趣很大,忽地眼珠一转,嘿嘿笑道:“孙潜,敢不敢跟我去死亡之谷转一圈?”

孙潜不知怎地突然生出些豪气来,笑道:“怎么不敢?不过我不会武功,到时恐怕要给您添麻烦!”

老顽童道:“好小子!那好,明天一早,向死亡之谷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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