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床上的弘晖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起来,原先脸上还带着点儿肉,因着这场大病,却是一下子瘦削了许多,小脸上看不出丝毫血色,宜修心里便是一阵心疼。
“王爷还是在姐姐的院子里没有出来,是吗?”
宜修的这句话说得冷冷淡淡,提及“王爷”两个字再也不像以往那般柔情,听着便能让人察觉到其中的情意来。
剪秋心里一阵打鼓儿,硬着头皮回道:“是,绘春刚刚才回来,那边的院子还是拦着不肯让出太医来,只说她们主子昨日查出遇喜的时候,太医便说胎像不大稳,王爷便让太医守在那边,随时听吩咐。”
“呵!王爷明知弘晖近日感染风寒却一心只顾着姐姐肚子里那个还没成形的孩子,难道我的弘晖便不是他的儿子了吗?
还有姐姐,她先前使出的那些手段我都可以不跟她计较,即使她夺走了我的福晋之位,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主意打到弘晖的身上。
怎么,她肚子里那个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都还没生下来呢,就着急除掉弘晖替她的孩子铺路是吗?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她有没有那个运道!”
宜修语气发狠,只觉今日的事情着实让她心寒,若不是弘晖福大命大,有那么几分运道自己挺了过来,今日之事的结局是怕会是她无法承受的。
可是,弘晖挺过来了是一回事,并不代表着姐姐在这件事上动的手脚她就能一笑而过了。
要知道,她比姐姐早进入王府这几年,虽说在姐姐入府以后一直在韬光养晦,事事不肯争先,但是此番碰触到了她的逆鳞,那就别怪她心狠了。
谁让王爷每每遇到姐姐的事情便头脑发昏,不甚清醒呢?她可不敢保证,王爷会不会爱屋及乌,对姐姐的孩子也是那样无条件地宠溺。
曾经她在柔则的光环下生活,同样的事情她不想在弘晖的身上重演,更何况,若这一胎是个阿哥,和弘晖的年龄可就离得有些近了,所以啊,还是将一切扼杀在摇篮之中为妙。
于是,宜修对着剪秋招了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只见剪秋面带犹豫之色,可是对上宜修坚定的眼神,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得福了福身,走了出去。
那厢,已经沉沉睡去的弘晖可不知道,尽管他看上去已经大好,可是因为这一遭的经历,还是让宜修决定对柔则下手了。
当然,也正因为弘晖没有出事,宜修这才没有失去理智,在吩咐手下人做些手脚的时候相比较弘晖记忆中的,也略微产生了些偏差,至于这点儿偏差是好是坏,那就只能等待日后见分晓了。
翌日是连下了三天雨之后难得的晴天,弘晖被宜修勒令拘在房间里好好养病,只能喝着寡淡无味的白粥,尽管这样,在他喝了一小碗的白粥还想再要的时候,身边伺候的人却是怎么也不肯呈上来了。
——————————————
作者有话说:
感谢朋友们为本书点亮了会员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