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赋臣是当朝太傅,德高望重,高姝月是其嫡女,更是高氏这一辈唯一的女儿家。
清儿“姑娘,今个儿是七夕节,要奴婢说你要是绣一个香囊送给张公子他定会喜欢,写这几页诗词能有什么特殊的?”
高姝月正在誊写上林赋,她的字素来受人赏识,清儿在一旁研墨。
高姝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素来女红做得极差,拿出去送人岂不贻笑大方,况且张公子是个读书人,对上林赋定会感兴趣,你赶快去准备今晚我要佩戴的头饰衣衫,素净一些。”
张公子是个读书人,来自江南,特前来此地准备科考,只可惜上一次科考落了榜,索性便待在京城准备下一次科考。
高姝月本和张公子是永远不可能有交集的,只是上次女扮男装跟随哥哥去学堂看见一个温润书生在窗外旁听,这才感兴趣结识了他。
晚上,月色极好,因为是七夕节的缘故,男男女女极多,热闹得紧。高姝月带着头纱,手机拿着包装好的上林赋,到了约定好的锦鲤湖旁。
锦鲤湖有许多人放花灯,张公子早就等在了那里
张公子“月儿,你来了。我都等了你半个时辰了。”
高姝月“张公子,你有什么事情吗,这么一脸焦急?”
高姝月来得不算晚,至少跟约定的时间比起来没有迟到,看对方的脸色自然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公子思考又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说出口来。
张公子“月儿,你能否再借我一百两银子,我收到同乡的信件,得知母亲病危,急需用银钱,我一介穷书生,哪儿来这么多钱。”
张公子“不过月儿你放心,科考在即,等我高中定会把之前的所有银子双倍还给你。”
高姝月犹豫了,之前张公子也向她借过五百两,自己当然不在意这些银钱,只是目前自己都是由阿娘管着的,上次拿了五百两这次是实在拿不出一百两来了。
高姝月“张公子,我知道你的难处,可我手里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了,高府里的银子都是我阿娘管,我也实在没有办法,但是我尽量给你凑这笔钱,但我也不能给个准信儿。”
张公子“月儿,难道你是不信我?不信我会把所有银两还给你?我母亲病重,月儿,算是我求你,你是太傅的女儿,一百两对你来说再容易不过。”
高姝月还是答应想办法,终究是不忍心。也没将上林赋送出去,待在一起也无话可说了,便借口先离开。
清儿“姑娘,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高姝月“有什么就直说,在我面前你还约束什么?”
清儿奴婢觉得尽管你和张公子已经互通心意,但始终还是没认识多久,他一有困难就找你拿钱,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
高姝月何尝不知道,但她还是愿意相信他,既然是母亲重病也不好不帮。大不了这次让他写一个借条就是。
回府后,阿爹阿娘坐在大厅,管家一早就在门口等着自己了,引着自己进入大厅。
高赋臣“卿卿,回来了,你已满及笄之年,按理说也该有一门婚事了,爹爹想着给你说一门亲……定北王年少有为,平定北疆,是百姓口口称赞的少年王,你若是嫁给他定会一生无虞。”
定北王是皇室,又是皇上的胞弟,是先帝最宠爱的儿子。高家有这门亲事算是高攀,但其实除了高家的女儿,怕也没有谁家的女儿配得上定北王了。
高赋臣突然提起定北王不是没有原因,今日皇上单独召见他,提的就是定北王的婚事。
高姝月阿爹,女儿还小,不愿这么早就离开阿爹阿娘,女儿不想成婚,也不想嫁入皇室。
高姝月高姝月跪在地上,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阿爹提起婚事,自己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张公子,而且皇室大多无情,规矩繁多。
高赋臣哎,卿卿,这事只怕由不得你了。
卿卿是高姝月的小名,高家的人都这样叫她。
果不其然,三日后,圣旨便来了高府。
宣旨太监“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太傅高氏之女高姝月娴静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躬闻之甚悦,今朕之弟定北王已及弱冠,适婚娶,当择高氏与之为配,立为王妃,待定北王北征归来即完婚。钦此!”
此时,一副同样的圣旨送往了北疆。
萧景庭“臣弟领旨,谢皇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景庭萧景庭身边的侍卫有所不解,便上前顺便接过圣旨收好。
侍卫王爷,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您人还没回去,倒先把婚事定了,虽说太傅之女身份尊贵,但和高氏结亲难免落下一个笼络人心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