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骗你,以后你就知道了。”说完,她抱起地上那只吃里爬外的贱狗,趾高气昂的离开了许娇娇的卧室,徒留她一人在哪里呆呆发愣。
不会的不会的,爸爸怎么会拿她当作交易的筹码呢?况且自己还是爸爸的亲生女儿,爸爸怎么会这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许娇娇决定当面向许柏山问个清楚,接她回家是否是真的认祖归宗还是像许嫣说的那般从始至终都视她用来稳固自己公司地位的工具。
许娇娇批了一件衣服,光着脚迫不及待地跑去许柏山的房间,想要弄清楚真相是否如许嫣说的那般不堪。
可当她靠近许柏山卧室的时候,虚掩的门缝中飘出的那些微弱的声音有意无意的漏进了许娇娇的耳朵里——“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怎么就委屈她了?我们好心收留了她,就应该感恩戴德,替我们办件事怎么就不公平了?况且他也是你的其亲生女儿啊,比起让她出去流浪丢你面子嫁给傅九霆是对她最好的结果。多好的机会,真是身在身福中不知福。”
许柏山叹声道:“话也不能这样说,这孩子打从出生以来我就没有去看过她,要不是这次她外婆去世,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女儿。”
陈慧没好气地冷哼一声,娇嗔道:“你还好意思说?你和那个贱人的事当真我不知道呢?再说你怎么就那么确定那野种就一定是你亲生女儿?那贱人不知道和多少人有染呢,指不定是哪个野男人的种然后栽赃到你头上。”
“行了。”许柏山道:“不管你怎么讨厌她,以后对她态度好点,要是把她逼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拿起搭在一旁的睡袍,一边穿一边说:“你先睡,我去看看那孩子休息没。”
许娇娇见他要出来,连忙一骨碌的跑回卧室里,关上门麻利地钻进被窝里,闭上眼睛假装入睡。
佣人端着一杯刚热好的牛奶,路过许柏山的卧室门口时,立刻被他叫住:“给我吧,我给娇娇送过去。”
许娇娇有晚上喝热牛奶的习惯,即便来到许家,这里的佣人也会根据她的习惯热上一杯牛奶,临睡前亲自端到她卧室里去。
许柏山来到许娇娇门前,轻轻扣了下门,温声询问道:“娇娇睡了吗?”见里面许久没动静,随即推门进去,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女孩,随手把热牛奶放到床头台上,佯装贴心地给她捏了捏被角,关掉床头灯后,转身离开了卧室。
听见一阵闷闷地关门声,许娇娇才敢睁开眼睛。黑暗中,一滴带着苦涩的眼泪顺着眼角躺在枕头上,心里犹如有无数把刀子在凌迟她的心脏,连呼吸都夹杂着痛苦。原来,一切都是蓄谋已久的阴谋,等待她的并不是父母的疼爱而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她来不及做过多的思考,耽误之急是要赶紧逃离这个阴暗恐怖的家,哪怕出去流浪也比被人当作交易的筹码拱手让人强。
许娇娇快速地穿上衣服,拿出枕头下面的老盒子,用布包好系在身上,把房间里所有能够做绳子的材料搜集到一起,悄无声息的顺着窗户小心翼翼地开始了逃亡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