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刚走到段泽言的房间门口,一个黑影就飞快地跑了出来。
一个滚烫的物体就这样把她抵在门上,坠入她的怀里。
是段泽言。
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动着,上次他喝醉了酒,说的话一字一句都让她心痛,她真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抱过他了,安安静静的。
她真想时间就这样停留在这一刻,他们可以没有争执平平静静地在一起。
可是时间不会停留,她也不能再这样随心而为了。
“回房间吃药。“
“月月…”,他已经烧得糊涂了,嘴里只是轻轻呢喃着她的名字。
她吃力地扶着他向房间里走。
怎么知道他安分了不到几秒就又闹了起来。
房门半敞着,他再次把她抵在门上,脸一点点地凑近,想要亲吻她。
她还没反应过来把他推开。
他滚烫的薄唇吻在了她的脖子上,绵绵密密。
他抽空开了口,“好想亲我家宝贝月月的小嘴巴呀,可是我生病了会传染…”
说她没有心动那肯定是假的,他那时候回来也没有这样温柔缱绻地喊过她一声月月。
其实她也想过,如果他真的爱她的话,她会无条件原谅他。
只要他回头,她就一直在。
可是他骗她这件事对她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她不能信他了,也不敢信他了。
她本来就是一个遇到事就只会逃避的胆小鬼。
就像当初他站在门口的,看着坐在阳台上的她,其实那一天,她只是看看风景罢了,可是他却以为她想自杀。
他说,“阿月,我不值得,今天晚上,我们聊聊吧。”
那一天,她是真的想将计就计地和他重归于好的,可是刚开始起步的公司突然有急事,她必须先回去一趟。
她不知道的是,他刚好就在楼下看着她离开的身影。
原来是装的么?
也对,她温如月还这么在乎公司的事,怎么会舍得为了他去死呢。
那天晚上,她来晚了,在别人看来,她是在处理公司的事,其实那些事对于她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她是在害怕,害怕他说的说清楚不是重归于好,而是再不相干。
在他们约定的地方吹了一夜,他没有来。
她也不会知道,他在附近观察了很久很久,还是没有等到她。
好不容易温如月才把他安顿在床上,对着生病的段泽言,她的声线还是不自觉地温柔了几分。
“张嘴,吃药。“
神奇的是,早上死活不肯吃药的段泽言,就这样乖乖张口把药吃了下去,然后缓缓睡去。
他的手紧紧地攥着温如月冰凉的小手,坚定却又不舍太用力弄疼她的手。
他在睡梦中依然轻轻地念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在他彻底熟睡后,温如月才离开了房间,用家里的电话给程倾打了个电话。
她捏着声音开了口,“您好,请问是程小姐吗?我们二少爷发了高烧,一直念着您的名字,请问您方便过来看看他吗?”
“好,我这就过来。“,她急切而又担心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喂他吃药哄他睡觉陪伴他的人,可不是她温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