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今天推了所有的通告来看你,我知道妈妈去世对你来说打击很大,但是跟我没关系呀。”江初雪楚楚可怜道,眼睛里含着泪水,“我只是想好好安慰姐姐。”
说罢江初雪就埋头在传成的怀里,小声抽泣。
传成搂着江初雪,手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厌恶的对江初月说道:“我当初就不该听雪雪的话来接触你,本以为你会像在外人面前那样是个冰清玉洁的女人,结果没想到。”
传成又看了怀里的江初雪:“多亏了雪雪,才让我看清你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浪荡,下作!”
江初月现在终于明白了,自己喜欢了五年的学长,是听了江初雪的话才来接近自己的。
她以为自己的喜欢终于能修成正果,可结果就是自己代替江初雪嫁给了聂鹤明,他们俩倒成为了一对鸳鸯。
可笑啊,太可笑了。妈妈对作为外来女的江初雪那么好,好到甚至有时让江初月也嫉妒。
“我妈对你有什么不好的,你要这样害她。”江初月垂着头,身穿病号服披头散发的样子着实骇人。
“姐姐,你一定要这样说我吗,我虽然是外来女,但也把她当作亲妈啊。”江初雪从传成的怀里抬起头,小脸上都是泪痕。
“雪雪,别理这个疯女人,她现在就是个疯子。我们还是赶紧走吧。”传成搂着江初雪慢慢转身离开。
江初月神情恍惚,身子晃了一晃,从桌子上打开的饭盒里将筷子抽出,抬起手疯疯癫癫的朝两人跑去。
狼心狗肺的江初雪,你害死了我的妈妈!
你有什么不满意冲我来,我妈妈对你那么好,你还对她下得去手!
“江初雪,我要你偿命!”
江初月挥着手上的筷子想扎进江初雪的脖颈,传成早已预感到身后的异样,转身一挥手将江初月拿着的筷子打落在地。
“疯女人你找死!”传成护着怀里的娇美人,江初雪紧紧抓着他的衣角,显得楚楚可怜。
江初月被这一巴掌打的身形差点稳不住,但还是用尽全力努力使自己站稳了,在这两人面前已经丢了足够多的脸,现在她要保住自己最后的尊严。
“传成,江初雪,你们两个不得好死。”江初月声音嘶哑,头发犹如一把枯草长在头顶,瘦的只剩几乎只剩一副骨架。好像鬼魅索命一般,声线没有起伏的诅咒着两人。
江初雪看她这副样子有些可怕,拽了拽传成的衣角,示意他快走。
“别怕,一切有我。”传成懂她的意思,但他认为自己作为一个男人,自己的女人差点被欺负,那么理应做些什么。
“让你在这里活着已经对你仁慈了,江初月,你别得寸进尺!”传成松开江初雪,迈出一大步,狠狠的在江初月脸上甩了一巴掌,江初月的身子犹如破布一样飞向墙边,骨头磕在墙上传来裂开般的疼痛。
但她已经不在乎了,身体上的疼痛比不上心里上的万分之一。更何况在江初雪和传成的安排下,精神病院生活的这几年,从未有一天不在痛苦着,不是被拿去试药,就是遭到殴打。
她的身体早就承受不住了,如果不是想见妈妈的信念在心中未曾动摇,她早就去寻死了,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如今信念崩塌,活着也没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