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八的夏天,那年温晚十六有半。
本是花一样的年纪,可惜父亲早逝,母亲温情又当爹又当妈,辛苦地把温晚拉扯大。
关于童年,温晚早已忘记了父亲的模样。
也是在那年夏天,温情带着温晚去了江城。
温情“啾啾,我们会有一个安定的家的。”
温情在火车上拉着温晚的手说。
温晚依偎在温情怀里。温晚能理解,她早就不是不通事理的小孩子了。
温情这么多年,一直顾及着温晚的感受,久久没有改嫁,但凡温情自私一点,她也会过得比现在好。
温情受得那么多苦,大多都来自温晚,温晚知道。
所以她心疼温情,她觉得温情傻。
出租屋的夜晚是寂静的,窗外蝉鸣聒噪,树枝摇曳,屋内电视机响着。
暗黄的灯光打在温情脸上。
温晚这辈子也忘不了,温情对她说,自己改嫁了,脸上的小心翼翼。
温晚笑了,带着苦涩。
“妈,下辈子,你自私一点吧。”
火车笨重地停在江城这个沿海城市。
火车驶离展台,艳阳接近地平线,不留一点隐蔽。
温晚揉了揉太阳穴,她倦意很重,眯着眼抬头看着天上的大太阳,烦躁不安。
温晚不喜欢未知感,她不知道她的继父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还有温情口中的那个哥哥。
是“继父”来接的她们,“哥哥”没来。
温晚松了一口气,她本就不擅长和同龄人交谈,更何况是自己未来的哥。
温情“严理,这个就是啾啾。”
温情满面笑容,看得出来她很开心。
严理“啾啾长这么高呀,多好看个小姑娘。”
温晚“叔叔好,我是温晚。”
温晚扯了扯嘴角,大人的基本客套方式。温晚乖乖的回应。
严理“阿情上车吧,温晚也上车。”
严理笑着招呼着两人上车。
“阿情”,温晚很快捕捉到了这句话的重点,看来这个严叔叔应该对温情不错,不然也不会这么叫“爱称”,俩人也不会笑得跟花似的。
两个加起来将近一百岁的人,谈恋爱还有爱称,想想还挺可爱的。
严理给温晚安排的很妥当,屋子早已收拾好了,学校也安排好了,明天直接就能拎包入校。
房间装修是温晚喜欢的简约风,估计是特意问了温情,看得出来,严理用心了。
纵使严理对温晚母女俩好,但寄人篱下的滋味总归是不好受的。
那一夜,温晚睡睡又醒醒,凌晨十二点,口渴难耐,躺在床上,思考了不知多久,才敢悄咪咪走出房门,跟做贼一样。
一杯凉水下肚,喉咙舒服了不少。
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响起,温晚脑袋里的那根弦瞬间绷紧,深夜的时候好像总是容易胡思乱想。
温晚警惕地盯着房门,穿着黑色T恤,戴着黑色鸭舌帽的少年,明目张胆的走进来。
那少年看见温晚,微愣片刻,而后反应过来,自顾自地换拖鞋,并未理会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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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鱼感谢嘉祺哥哥友情出演严理
陈鱼听我说 谢谢你
陈鱼因为有你 温暖了四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