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西门庆从王六儿家里吃酒,吃醉了回到府上,金莲迎候道:“几日都不到我的房里,我只能在门首堵你哩。”西门庆无话,被潘金莲和春梅左右扶着,进了金莲的房里。
金莲忙替他更了衣裳,又见他酩酊大醉,也不敢多问,西门庆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道:“我今天醉了,快收拾给我睡吧!”金莲吩咐春梅给西门庆铺床,西门庆倒头在枕头上,一会就鼾声如雷,摇也摇不醒。
金莲几日不见男人,欲火正旺,哪里顾得酣睡的西门庆,只是一个劲地推他,问他上次的春药放在哪里了。
西门庆迷迷瞪瞪的道:“药在袖里,我今日懒得动,让我睡吧。”
金莲哪里肯听,从西门庆身上取出药丸,又拿过来一壶烧酒,斟了一盅,自己吃了一丸,还剩下最后三丸。金莲狠狠心,把这三个药丸全放进西门庆的嘴里,用烧酒送下。
在睡梦中的西门庆被淫妇潘金莲喂了过量的春药,就在金莲百般摆弄西门庆的时候,西门庆突然从潘金莲的身上倒了下去,四肢一软,昏迷过去。
潘金莲大惊失色,赶忙穿戴好衣服,大叫春梅,快去叫吴月娘。
吴月娘拖着大肚子慌慌忙忙赶到金莲处,众妻妾都一时慌了神,月娘大骂潘金莲不要脸,金莲也吓坏了,不似之前跋扈。
西门庆昏迷半宿,第二日早晨方醒来,把其他女人们都打发出去,留下月娘,他拉着老婆的手道:“月娘,你也莫怪金莲,哎,都是我造的孽啊,她平时张扬惯了,也不过是想让我独宠她,我都明白哩。”
月娘留着泪点点头,抱着西门庆,泣不成声。
西门庆缓缓又道:“咱们家大业大,以后你要多费心哩,我看着咱女婿经济这孩子还行,人机灵,也听话,药业集团不行就让他进来参与经营吧,哎,就是大姐儿,到现在也没生个一儿半女的。”
月娘一一点头应承,泪流满面,西门庆摸着她的肚子,又道:“咱儿子恐怕我看不到了,也不求什么了,将来他能孝顺你就行,出生了就叫孝哥儿吧。”
听到此,月娘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他爹,说什么话嘞,你再撑撑,玳安已经去请任医官了。”
西门庆的眼泪也扑簌簌的掉,“月娘,不要伤心嘞,我去找瓶儿了,这段时间,我白天想她,晚上想她,现在可以去见她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呢。”
“我以前不听你劝,莫怪我哩,这个家有你操持,我也放心哩,你收拢着她们一起过,就还是个家。”西门庆断断续续的说道。
“去,把经济叫来,我再交代几句。”
“好,你等等。”月娘吩咐兰香去叫陈经济。
陈经济规规矩矩跪在西门庆的炕前,“爹,您尽管吩咐孩儿。”
西门庆道:“经济啊,以前爹没有让你进入到咱们家产业的核心,是觉得你还小,还要历练,哎,我走之后,你就协助大娘,扛起咱们家族产业的担子,和你姨娘们好好相处,把日子过红火,还有,将来孝哥儿还没有出生,对大娘,你要多帮衬些哩。”
陈经济抹着眼泪,连连点头,心里暗喜,自己也成了西门庆若干产业的核心人物。
月娘在一旁,更加唏嘘,家族重任,以后只能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