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娇看在眼里,不动声色道:“好了,你们俩呢,都是大官人的好姑娘,好花还需绿叶配,这资源呢才能滚滚来,以后都要仰仗大官人的提携哩。”
大家又开怀畅饮一处。
应伯爵跟着西门庆吃香的喝辣的,临走还要揩油,给家里老婆孩子带点回去,他每天忙的团团转。
西门庆四周围着一圈美女,任他挑,任他选,姑娘们争前恐后和西门庆喝酒,直至他喝的酩酊大醉,不得不留宿丽春院。
李丽娇给西门庆开了VIP休息室,由两个姑娘伺候着,该按摩的按摩,该唱曲的唱曲。西门庆迷迷糊糊的进入到一个仙境。
仙境里全部是美丽的女子,一个个赤着胳膊,露着雪白的大腿,裙带翻飞,跳着美轮美奂的舞蹈。西门庆一进去,就被这些美女缠身,一个个围着他,七手八脚的脱衣服。
他快乐的像做了神仙一样,坦胸露乳的出来,脸上印着数不过来的口红印儿,一出门口,见一个衣衫不整的老和尚,躺在门口的石狮子旁边,举着一个硕大的葫芦喝酒,嘴里还念念有词。
西门庆醉意朦胧的问道:“嗳,老和尚,你嘟囔什么呢。”
“紫陌红尘俱去矣,星辰冷落碧潭水……。”老和尚不理西门庆,继续唱到。
西门庆正春风得意中,模模糊糊中觉得老和尚唱的不是什么好词,遂上前拉拽道:“你这臭和尚,给爹唱个好曲儿哩。”
“恩多也是空,情多也是空,都做了南柯梦;思量他也是空,埋怨他也是空,都做了巫山梦;亏心也是空,痴心也是空,都做了蝴蝶梦;得便宜也是空,失便宜也是空,都做了阳台梦”。
老和尚须发全白,眯着眼睛,手里打着节拍,嘴里哼着小曲,西门庆听着什么都是一场梦,急道:“你这个蠢和尚,给我滚出去哩,你是个什么东西。”
在梦中西门庆踉跄了几步,突然惊醒了,他迷迷瞪瞪摸了一把脸,好像自己进入了虚空,又好像做了个春梦,两个伺候的姑娘赶紧过来,一个擦脸,一个摩挲胸脯,嘴里叫着“大官人,大官人,”西门庆哦了一声,原来的确是做了一个梦。
睡意全无的西门庆,在应伯爵和心腹小厮玳安的搀扶下,上了马,凌晨前夕回到了西门庆府。
早有人通报了吴月娘,月娘从炕上爬起来,穿好棉大氅,迎了西门庆进屋。
“他爹,怎的又喝多了呗,你呀,也该注意点身体。”吴月娘心疼道。
“对了,玳安,应老二在外面吗,让他吃了早饭再走吧。”月娘又吩咐道。
玳安去了一会,回道:“大娘,应老爹说他就不叨扰了,直接回家去了。”
“哎,他爹,一年忙到头,这大过年的也不再家多歇歇,老应也是,也不劝劝你,就由着你瞎胡闹哩。”月娘又唠叨两句。
“有完没完哩,大早上的还说胡话嘞。”西门庆合衣倒在炕上,嫌吴月娘多说了几句,嗔道。
吴月娘赶紧闭了嘴,去吩咐厨娘做早餐。这边西门庆竟又睡了一个囫囵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