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西门庆得了一千两银子,心里高兴,他知道此案是夏提刑主审,就慷慨的拿出了伍佰两银子送给了夏提刑,又吩咐玳安给宋乔年省长送去了礼物,自从宋乔年任山东省省长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弹劾西门庆了,还有很多人通过西门庆的门路,打点宋乔年,西门庆又有人情,还能顺便揩点油,不亦乐乎。
得了银子的夏提刑,当然心照不宣,草草将两个船夫打个半死,作为主犯定罪,打入死牢。
夏提刑发了一笔小财后,也是上下打点,把自己的儿子夏承恩送进了相当于军事院校的“武学”,这里的学生一般都是军队中的干部子弟,属于贵族学校。西门庆听说后,又准备了礼物给他贺喜。
礼尚往来,贪官们结成一张网,草菅人命、贪赃枉法、狼狈为奸。
原告苗员外的小厮安童非常气愤,他想打死苗员外的不是苗青吗,两个船夫都是从犯才对,为什么苗青就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呢,不行,我还得往上告,一定要给苗员外讨回公道。
打定主意的安童又开始了漫长的上访告状之路。
话说王六儿得了苗青办事的好处费后,兴奋的一夜没睡,她哪里得到过这么多的不义之财,妇人之见下,计划着打首饰、买簪环,唤来裁缝裁剪新衣。
有钱了心也膨胀了,王六儿又花了16两银子买了一个小丫头名唤春香的来伺候。毕竟锦儿是西门庆买给她的,她总有一种锦儿会背着她给西门庆打小报告的猜想,用人还是培养个自己人才是。
这日,西门庆下班直接来到狮子街,王六儿站在门首迎了进去。在里面吃茶吃久了,西门庆去后院小解,看见隔壁露天赏月的月台修的又高又宽,回来问王六儿。
西门庆:“隔壁是谁家呢。”
王六儿道:“隔壁不就是乐三家么,苗青当初逃难就是到了他们家哩。”
西门庆道:“他家的月台太TM高哩,咱家的风水都让他们遮住了,这怎么行,你去找他去,让他拆了。”
王六儿和乐三的老婆经常走动,关系还不错,就劝道:“我的爹,这邻居住着,好不好哩。”
西门庆不屑道:“有什么好不好哩,他若不听,我直接让衙门的差人来做,如何。”
王六儿心眼活泛,眼珠一转道:“爹,这样吧,乐三家的月台只是赏月哩,咱家地方更大,不如咱们添点钱,盖两间厨房怎么样,请个厨子,专门给爹做饭哩,我也可以学学,爹喜欢吃什么,我就做什么呢,俺一辈子伺候爹来。”
西门庆一听,这小淫妇真会说话,吃好喝好玩好,也是他人生一大快事,就点头同意了。
于是西门庆拿出了三拾两银子,盖了两间厨房,西门庆又吩咐玳安抬了许多酒、肉、烧饼,犒劳干活的匠人,那气势左右邻里都羡慕的啧啧称赞。
乐三老婆道:“哎,六儿真是好福气哩,傍了个大款,有钱任性。”
乐三:“可不是么,关键是人家王六儿长的一副好皮囊哩,你呢,黄脸婆一个。”
乐三老婆道:“我不管,她家请了厨子,我得去串门尝鲜去哩。”
乐三:“这便宜不占白不占啊,只是人家大官人不屑和俺喝酒嘞。”
乐三老婆道:“瞧你那穷酸样,去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