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款待蔡状元和安进士之后,西门庆又陪他们游览了自家花园,并在外面的凉亭与蔡状元下了两盘棋,雅兴之至。
当晚二人都留宿在西门府。李桂姐第二天还要拍戏,酒席过后匆匆乘坐花轿赶往剧组。西门庆安排了丫鬟绣春前去伺候蔡状元,绣春也是西门庆受用过的家中大丫鬟,自当晓得如何服侍男人就寝。一切安排妥当,西门庆才回到月娘处休息。
第二日,西门庆又摆下酒菜饮罢。
蔡蕴:“西门公,时已不早,学生归心似箭,就此告辞了。”
西门庆:“状元公说什么话来?你我投缘,尚未欢会,怎么就要离去。不如多住两日,咱们尽情一欢,如何?”
蔡蕴:“西门公美意,在下心领,确有事在身,不劳叨扰。”
西门庆叫小厮用方盒捧出两份礼物,分别送上。
西门庆:“状元公、安进士,初次相见,无以为敬,尚祈笑纳。”
蔡状元是金缎一匹,领绢两匹,合香五百,白银一百两;
安进士是色缎一匹,领绢一匹,合香三百,白银三十两。
两人见礼物如此贵重,都是大喜,蔡状元道:“学生省亲回京,但有寸进,自当图报。”
西门庆送给蔡状元的礼物价值超五百两白银;安进士的礼物也接近二百两。
西门庆:“这点东西,算得什么?状元公的情况,云峰信中已说明白。状元公前途无量,我还指望将来沾你点光哩。”
蔡状元:“此情此德,何日敢忘?日后假如有所进步,一定会报答于你。”
第一次相见就送这样的大礼,西门庆自然是看在他是蔡京的干儿子,也看了翟管家翟谦的面子,为自己以后发财致富铺路。
后来蔡状元省亲回来,果然得了个肥差——两淮巡盐御史。
因为今日的送礼情分,西门庆因此得了几万的盐引,蔡御史又专批西门庆比别的商人早一个月拿到食盐;就是这一个月的差别,让西门庆又获利四五千两银子。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西门庆送走蔡蕴和安进士,有些困乏,去沁园春茶社和应伯爵一道去饮茶。
香姑:“呦,大官人怎的这些时日都没来喝茶呢。”
西门庆:“一个字,忙,又进了新茶吗。”
香姑:“还用您说,早就给您备好了,今年最新的碧螺春,俺亲自给您泡茶。”
西门庆趁机摸了一把香姑的屁股,嬉笑道:“甚得我意哩,小美人。”
应伯爵:“哥招待状元郎,昨天俺和韩道国一起吃酒哩,老韩还是那个酒品。”
香姑:“俺听说韩道国的姑娘爱姐,现在出落的亭亭玉立,楚楚动人哩。”
西门庆一听来了精神:“是吗,老韩的老婆王六儿,那也是个不错的货色哩。”
韩道国是西门庆一个缎子铺的总经理,是个爱财的主儿,见到钱就两眼放光,只要能挣钱干啥他都乐意。就似前世没有见过钱一样,这一世必须泡在钱罐子里才有安全感。韩道国的老婆王六儿高挑的身材,瓜子脸,两道弯眉,一双勾人的丹凤眼,纤细的腰肢,举手投足风情万种,是附近出了名的美艳妇人。二人育有一女,取名爱姐,一家三口居住在县东街的牛皮小巷。
西门庆此时一拍大腿道:“妥了,京城太师府的翟管家正托我找个清纯貌美、家世清白的女娃去做他小老婆,这不现成的嘛!”
西门庆:“老应,你跟韩道国打个招呼,我先见见这个女娃子。”
应伯爵:“哥,有这等好事,天上掉馅饼啊,这老韩有福了,我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