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啊,去吩咐下面的人打点一下。等到王爷他们回府了,及时告知我,我们同去西院看看。”
“是。”剪秋连忙跑了出去,待到宜修看不见自己时,方悄悄的在院外长舒了一口气。
年世兰躺在软轿上,由于刚才受惊过度,再加上极度的疲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待她悠悠转醒时,泽芝正在为她细细的用温水蘸着帕子擦去额上细细的汗珠,王爷也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一直眼睛不眨地坐在她的身边。
他将自己眼中的担忧之色掩饰的极好:
“快了,世兰,我们已经进府了。马上就能回到你的院中。我已着人通知,请太医院的院判章弥速来雍亲王府,现在府中的大夫正在为你熬药,你尽可以安心了。”
“章院判?妾身不过是区区的侧妃,怎能劳动他?王爷实在不必为妾身如此。”
王爷摇了摇头:“兰儿,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张院判与我母妃素来有些交情。
你是我心爱的人,听闻你出了事,我母妃特意拜托章院判前来照应你的胎,你不必心有不安,眼下,你们母子平安才是要紧。”
“谢王爷。”年世兰面上全是感激之色,心中更添了一丝暖意。
回到自己的院子,躺到熟悉的床上,年世兰的一颗心才算放下了。她双手轻轻的抚着自己的小腹,就像一位母亲环着自己孩子的那样。
还好,这个孩子还在。
她记得,前世自己从端妃的手中接过那碗安胎药后,不消片刻就发作,随后就不省人事了。
醒来以后只有。刚刚干涸的血迹和失去孩子的冰冷事实。
那种痛苦,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这个孩子,如果在她重活一次的时候还是不保,她只怕不会原谅别人,更不会原谅自己了。
只见章弥缓缓的说;“年福晋的这一跤摔得虽不算重,但也不可轻视。腹中的胎气不稳,还是有些损伤的。”
“但是,王爷请放心,臣用尽毕生所学,一定可以保住这个孩子。然而,年福晋也须得好生的保养,心情也需保持愉快。
不可再有磕碰,只怕若是再有什么闪失,胎儿会受不住的。”
听了章弥这话,年世兰刚放下些许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她不由自主地落下泪来,强撑着向王爷的袖口伸出手去,紧紧地拽着他的袖子,一字一句地说:
“张太医,求您一定要保住我的胎儿。王爷,您也要帮帮我。妾身不可以没有这个孩子啊。”
王爷郑重地点了点头,轻轻地环着她:“你放心,有本王在,孩子就一会在。”
随即,转头看向章太医。
“章太医,请务必保住本王的孩子。”
章太医点了点头,说:“王爷,侧福晋,请放心,保住孩子,只需保养得宜,再适当进药即可。
微臣已拟好了给侧福晋的药方,只需年福晋日日服用。若有什么不适,大可以第一时间告知于微臣,微臣好再进行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