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桂子安插到福晋院中是这个意思。
年世兰轻轻的点了点头:“是呀,剪秋并非粗心办事之人,而且福晋正是看中了她这一点,才把很多机密的事都交给她去做。
她怎么会轻易让绘春发觉,并且让她知道这其中的些许内幕呢?
我心里总有个疑惑,小桂子的通风报信也印证了我的猜想。
想来绘春不是一直在福晋身边的人,所以她心中总有疑惑,不能全心全意地信任绘春。
这次怕是要试探我们是否有互通消息,如果我不按照福晋的计划行事。怕是终究给自己招来嫌疑。”
“明白了,主子。现在传膳吗?”
年世兰眼看时辰差不多了:“去吧,待我用完膳后,更衣还是按照原来计划的那样,外面穿福晋赏赐的这件玄狐大氅。
宜修院中,宜修正在屏风架前刺绣,此时的她正在抿着一根金线。
这时候剪秋来报:“福晋。”
半天宜修也没有动静,剪秋也不敢冒然张口。当金线穿过针孔,宜修轻轻地舒了一口气道;“西苑那边准备出发了?”
“是,奴婢看马车已经启程了。”
“这就好。毕竟会绘春不像你一样,是从小跟着我的。
再加上近日西院的差事上,她总是格外殷勤。
我们必须要试一试她。才知道她能不能承担大任。”
锦秋疑惑道:”虽然绘春不是福晋您的家生奴才。
但是入了王府后,她一直跟着您,一向是忠心耿耿的,怎么福晋会对她突然起疑呢?”
宜修摇了摇头:“只是自从见了年世兰第一面起,我心中总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再加上这两三年来她得尽了王爷的宠爱。
在王府中渐渐与我形成了分庭抗礼之势,难保底下的人不会心思活络了。
若不及时拢一拢手下人的心,只怕他们的心思都要飞出我的院子了。
剪秋心中觉得没有必要。但是既然主子这么说了,她也只好点点头。
“奴婢谨记主子的教诲。”
“去吧,让外面我们的人盯着些,若是西院的有什么动静,速速来回。”
剪秋闻言就去打点了。
看着午后的太阳,宜修喃喃道:“但愿这次,你能平安无事。”
这边,年世兰随着胤禛已经到达了马场。
只见一望无际的蓝天上,白云于上空缓缓流淌着,仿佛一伸手便能抓下来一朵来。
远处的溪水清澈,或急或缓的流淌蜿蜒而去,年世兰可以见到微风吹拂下青草的倒影。
一闪一闪的夕阳光,在河水的照耀下,仿佛金色的流星在河面跳跃。
见到此情此景,一向身居王府大院的年世兰也不禁开始心向往之了。
这时候,马场的小厮牵过来几匹红鬃马。让王爷和侧福晋来挑选。
王爷宠溺的笑了笑,摸了摸年世兰的头:“兰儿,平时在王府里见到的你,大气美艳,不可方物。
今日你穿的这身红色的骑马装,再配上这件银白色的玄狐大氅,恰似那冬日的白雪红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