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侧福晋问安。侧福晋,这是福晋赏赐给您的九折飞针双面金针屏风一架,和田玉如意一对。
日后同处一府,福晋看重侧福晋,希望侧福晋和府中众人和睦相处,一同尽心侍奉王爷。
望侧福晋不要嫌弃才好。”
绘春的话说的客气,可年世兰细细打量那架屏风和那对如意,都是精美之物。
单是那架屏风,粗粗估算便不下百两黄金。
见年世兰看到那耀眼的屏风入神。
绘春忙堆笑着说:“侧福晋如花似玉,这屏风也是华贵大气之物,摆在您的内室,实在是相得益彰啊。”
年世兰心中不禁冷笑:“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这金针双面屏风若是被我贸然摆在室内,随着室内伺候的宫人进进出出,有关这件稀罕物的传言岂不很快会传遍王府。
到时定会惹得其他的侧福晋和格格嫉妒,说我太过奢华,不知收敛。
宜修这第二层深意,便是想向王爷卖个好。
她想做个顺水人情,彰显自己的大度贤德罢了。
我年世兰又怎么会上当呢?
宜修啊宜修,这一世你休想从我身上讨得半点便宜!”
年世兰心里冷笑着,嘴上却恭谨:“谢福晋赏赐,灵芝,好好收着。
也多谢姑姑跑这一趟了,雪天路滑,回去的路上要小心足下。”
年世兰这话说的客气,绘春也脸上有光:“哪里哪里,侧福晋言重了。
奴婢这是第一次来侧福晋房中办差事,哪里担得起福晋的一个‘谢’字,真是折煞奴婢了。”
年世兰给泽芝使了个眼色,泽芝便把从妆台屉子寻到的一只金镯。塞给绘春。
那可不是一只普通的金丝镯,上面镶嵌的红色猫眼宝石是波斯国的贡品。
绘春约摸还认不得这东西价值几何,只知道年世兰亲赏的,必不是普通的物件。
她心中暗喜,随即泽芝把这只镯子顺势戴到绘春的手腕上。
绘春满脸喜色,重重的向年福晋点了点头,福了一福。
她随即走出内室,领着同来的侍女们回到了福晋的院落。
年世兰把玩着头上的流苏头饰,泽芝忍不住发问了;“主子,那镯子如此贵重,可是王爷赏赐给您的。
您平时都舍不得带,怎么如今会赏给绘春呢?”
年世兰不以为然;“傻丫头,绘春不比剪秋是福晋宜修的家生丫头.
她久在剪秋之下,宜修对她自没有对待剪秋那般亲厚。
但她好歹也是近身侍奉宜修的人,若是以后我们想探听什么消息,通过绘春这条路子,做事便可以方便许多。”
听了主子的话,泽芝点了点头。
“泽芝,把福晋的赐礼放到库房,没我的吩咐不要轻易拿出来。”
泽芝应了声“是”,领命退下了。
这时,绘春借口去办其他差事,独自走到了宜修院外的一个无人角落,把镯子捧在手上细细观看。
这才看出这镯子是纯金铸造,并非鎏金。
那宝石成色又是一等一的好,并无一丝杂质。年福晋果然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