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身份不易暴露,柏溪绾直接就地取材,往头发里插了两根稻草,又用锅底灰将脸摸了摸。
将自己收拾的像乞丐一样,揉了揉头发跑出门去。
“救命啊救命啊,王婆死啦,死在灶房里了,快来人呀”柏溪绾的声音里透着慌乱,到处跑着大喊。
她脸上带着明显的害怕,声音里透着一丝哽咽。
听到声音的主管匆匆赶来,“这是怎么回事?”
总管是个年逾半百的妇人,两鬓斑白脚步却十分稳健,面上带着多年以来上位者的气势。
柏溪绾瑟瑟发抖,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一眼总管,“我太饿了,想去拿个馒头吃,可是却发现...王婆倒在地上,嘴里还流着血...呜呜,绾绾好怕”
总管是个明事理的,府中众人欺辱柏溪绾,平日里饿的狠了,来灶房偷个馒头 她权当看不见。
可是王婆死在府中可是件大事。
主管拿定主意,伸手顺了顺柏溪绾乱糟糟的头发,细心的将她头上的草叶去除,抹掉脸上的锅灰,温柔的说道
“世女殿下乖,您先回房歇着,稍后我去给您送些吃食”
柏溪绾含着泪乖巧点头,小步小步的朝自己的院落走去。
乍一看那破败的院子,柏溪绾险些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和记忆中再三校对之后才承认这就是她曾经的住处。
柏溪绾不禁冷哼,这王府好大的手笔,他人的院落华贵至极,不受宠的傻子住的却不如下人。
柏溪绾钻进屋子,一股潮湿的味道让她不知如何下脚。
正在她思索之时,一个小厮闯了进来。
“世女殿下,王爷邀您前厅一叙”小厮的脸上带着嫌弃,却又无可奈何。
王婆手腕被折断的消息在王府内传出不少版本,其中流传最广的就是世女点下发了疯,伤了人且不自知。
柏溪绾用衣裳擦了擦脸,跟着小厮去了前厅。
前厅上位者便是这具身体的母亲,这个王府的主人,平阳王。
看到她身边那位,柏溪绾就知道,这平阳王可不是什么好人,世女被扔在荒草丛生的院落多年来不闻不问,却对二小姐疼爱有加,如今这阵仗,怕是有事需要个替死鬼罢。
“绾绾,明日你便迎娶苏家大少爷为夫,早日给自己留个后吧”
“凭什么?”
“凭,你说我的女儿,是我这王府的世女”平阳王神情淡淡,身上是上位者的不屑。
“呵,怎么?到了用的上我的时候才想起来,您还有我这么一个女儿了?”柏溪绾话里满满的嘲讽,脸上是不屑,那种不屑深深刺痛了平阳王的眼睛,淡淡的表情有些扭曲了。
“你!怎么跟你母亲说话呢!傻子就是傻子没有半点规矩!”
柏溪绾呵呵一笑,“不装了?事到如今还不愿意相信我开了窍?”
这话气的平阳王身子都在颤抖,拿起桌上的茶碗就向她面门砸去,上好的茶碗四分五裂。
“来人,拖下去,行家法!”
柏溪绾神色一冷,站在那里不卑不亢,周身的气势和外貌截然不同。
“你以为,凭这些人,制得住我吗?母亲,您还是太小瞧我了”
平阳王听着话,心里觉得她只是在,逞强,一个傻子就是开了窍也是个废物。
平阳王正想嘲讽就看到冲上去的侍卫都被打到在地,心里咯噔一下。
“放肆,你这是要造反吗?”
“溪绾不敢,不过是一个不得宠的世女,怎么敢与母亲您叫板呢”
柏溪绾脸上带着笑,明媚的笑闲的她好像十分无害。
平阳王正想开口,颈边赫然出现一把匕首,让她把话全部咽了下去。
“母亲让我娶,我自然会娶,可是这筹码吗...就不知道您出不出得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