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讨厌我?”洛冰河觉得这很可笑,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可那里却有些隐隐的期待。
沈清秋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当然,也绝不喜欢”
“我知道,师尊厌恶我也不是一两天了”
沈清秋:“我说了我没有,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那为何清静峰的那些年,师尊从未给过我一丝好脸色?无论是何人,都可以在你那讨的三分颜面,就唯独我师尊每每见到我,总是恶语相向?”洛冰河顿了顿“在再次遇到我时,更是譬如蝎蛇,唯恐而避之?”
沈清秋懒得与他解释“你要是当真是如此想的,那我也无话可说。你说的那些我确实做过,我也没有什么好辩解的。”
“师尊……”洛冰河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过,但是也并不想做过多的解释。自己的内心确实也是这么想的,哪怕今日不说,也迟早有一天是要说出来的,又何必呢?
“师尊,你知道吗?”洛冰河眼神有些暗淡,似乎想起了某些不好的事情“我小的时候,可喜欢你了。”
“初见你时,你就好像那高岭之花,渴望而不可及,不论我怎么努力也跟不上你,但是没关系,我相信只要我足够努力,师尊总会有偏头为我驻足的时候……”
“哪怕你不肯等我,我也总有一天会追上你。”
“你突然对我说这些做什么?你年少时内心怎么想?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些我并不在乎?你内心的想法与我何干呢?你真心不必与我说这些……”
沈清秋有些烦了,他知道这是自己的过错,但是也并不想认错。那些荒谬的语言从来都不能自己的过失而找的借口。
对于沈清秋的说辞,洛冰河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就好像这反应,已经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
“你如果不想听,那我便不说了……”
“东墙那边,有人栽了些菊花,我今日路过时,它正开得茂盛,师尊,想不想去看看?”
表面上是在征求沈清秋的同意,实际上自己已经拿起了大裘,往沈清秋身上披,生怕这人着了凉。
洛冰河知道,沈清秋并不会拒绝。平日里自己并不怎么让他走出这里 ,想必他也闷坏了。带他出去走走也好,省的生理还没有调理好,又弄出什么心理的疾病来。
看着朵朵黄丛,幽静之意,从中飘来,花儿开得正艳,却又突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
“轻肌弱骨散幽葩,更将金蕊泛流霞。倒是好雅兴。”沈清秋屈身闻了闻着花香,镜也把刚才的不愉快忘了些。
古话说,宁可枝头抱香死,不曾吹落北风中。两个不屈的灵魂相遇,竟也有些惺惺相惜起来。
菊花的花语自是极好的,坚韧不屈不傲,与沈清秋齐人有几分相似。
洛冰河想这一定是疯了,沈清秋怎么可能像这菊花?这花怎么说也是花中四君子,倒不像是自己的师尊,装竟也装出了自己的几分意味来。
我从来都不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谁,可自己的师尊沈清秋,却让自己明白了什么叫最大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