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陪在刘耀文的身边,一晚没有合眼。第二天一早,他告诉刘耀文,我们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清风以北过南巷,南巷清风引人归。他终于决定离开这里,只是后院的山茶花开的正好,马哥画的画依旧夺目,记忆像被染过的醇酒,散放着芳香。
刘耀文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宋亚轩收拾东西,他没什么好收拾的,反正他就要离开这里了。
“耀文,你别怕,我陪着你”宋亚轩注意到了刘耀文脸上的不安,安抚地拍拍这人的肩膀。
刘耀文就下床,趁宋亚轩不注意,从背后拦腰抱住了他。
“轩儿,我爱你。”
“我也爱你。”
突然,门发出沉重的敲击声,宋亚轩和刘耀文一下都慌了神。
“是我妈,一定是她!”刘耀文眼疾手快,躲进了浴室。
宋亚轩这才敢打开门,面前站着两个高大男人,廖婉莹跟在他们身后,脸上怒不可遏。
“阿姨……”
宋亚轩话还没说完,清脆的耳光声猛然响起。他愣在原地,抬头害怕地看着女人。
“我问你,我儿子呢?!”
“我……我不知道。”他鼓起勇气,撒了一句谎话。
“给我打!”女人双手抱在胸前,指使两个男人道。
宋亚轩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拳打到在地上。
“我知道你无父无母,无亲无故,你这样的人,除了傍大腿还能干嘛,我干脆今天给你个教训!”
宋亚轩痛苦地捂住了肚子,他知道,不会有人在意他的生死,毕竟他只是芸芸众生中那个最普通又最平凡的人,平凡到没有人会给他撑腰。
“妈!”刘耀文冲到宋亚轩跟前,替他挡住了另一拳。宋亚轩被刘耀文抱在怀里,他闻到他身上阳光般的味道,泪水就止不住地流。
外面的山茶树随风摇晃,刘耀文就这样跟着母亲回到了那个囚笼一样的家。
宋亚轩发起了高烧,他躲在被子里,隐隐约约像是听马嘉祺喊他,他现在很想很想马哥,想那个生病了会照顾他的马嘉祺。
后来他迷迷糊糊开始做梦,梦见刘耀文和他一起看海,海边只有日出日落,一天一天时间过的飞快。
第二天一早,宋亚轩醒了。他找到了两片退烧药,看到自己收拾好的行李,他拆开放了回去。刘耀文不走他就不走。
时间恍然过了半个月,宋亚轩每次回家前都会看一眼对面那个窗户,那是刘耀文的房间,以前他总会出现在窗户边对他打招呼。
可是半个月,宋亚轩一次刘耀文也没见到。思念像是枯枝落叶堆了半山。
他在一次买菜的途中遇见了落慕寒,刚毕业的小姑娘画起了浓妆,只是脸色不太好看。
“宋亚轩!”她叫住他。
落慕寒一路跑到他身边,然后告诉他:“你救救文哥好不好,你救救他。”
“刘耀文怎么了!”
“他被他母亲送到戒同所了!你救救他好不好!”
手里的菜洒了一地,鲜红的番茄滚落到脚边,被宋亚轩踩得汁水迸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