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皇后娘娘私自与邻国结交,罪不可赦,即日起废除皇后名号,打入地牢,钦此!”
当阿福将诏书递给温妤的时候,她什么都没说,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到来一样,只是淡淡的说到:“我能再见皇上一面么?”阿福还未等言语,便只听容妃尖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好你个温妤,竟然私自与邻国勾当,还害死了皇太后,你怎敢有脸再面对皇上?来人啊,把皇后打入地牢,等午时即刻问斩!”
这是温妤第一次来到地牢,阴暗的环境就连空气都懒得光临,黏糊糊的空气糊上她的身体,闷热的牢房里血迹斑斑,整个地牢淹荠燎菜,正如这腐朽不堪的大邑王朝一样令人心寒。
今天是皇太后的忌日,整个王朝都换上了白色的丧衣,就连地牢里都飘着几块白布,然而新上位的容妃却身着红袍,甚至还恬不知耻的戴上了凤冠。温妤看着窗户上飘荡的白布,不由得冷哼一声“若非当今皇上串通邻国害死太子,又哪能轮到这个荒淫无度的苏昱来当皇上?不过那太子行径却也不比这苏昱好到哪去,若真让他成了皇上,恐怕大邑也未必有什么光明前景吧”温妤想着想着便失了神——苏昱登基的第一天,便因为一次无厘头的刺杀便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一切归咎于父亲身上将他赐死,后来全家都被安上谋反的罪名,皆被满门抄斩。而温妤却因贪玩侥幸逃过一劫,稍大一些后便入宫选秀,凭着倾城的容貌和姣好的身姿得到了皇上的宠爱,而她这样十年如一日的待在皇上身边,目的就是为了替温家报仇,没有人知道这些年她是如何熬过去的,在那个只要一哭就有糖吃的年纪,温妤便再也没体会过家的感觉。
早在苏昱没成皇上之前,坊间变流传着一个谣言:苏昱不行,开始的时候温妤并不相信,直到后来进了宫才发现这并非谣言,苏昱确实不太行……就连短小精悍都算不上,他就只能算是一根葱?不不不,或许只能算是一根针。虽然圆房这种事温妤是没什么兴趣的,不过她深知道这种事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深刻的影响,于是在进宫后也一直在寻找可以治这种“病”的良方,一手操持着这项工作,旁人当然认为她是对皇上情真意切,不过她自然是不会对弑父仇人这么好心的,每一副所谓的良药背后,都有几味慢性毒药,而距离那位长胡子老头告诉她药发身亡的期限,只有最后一天了,而对于苏昱来说,过了今天,他便和一个正常男人没有区别了,“怪不得留着我这么久呢,合着是为了让我调节好他短细小,好出去扩张后宫啊!呸,渣男”温妤想到这,朝着地上恶狠狠的唾了一口唾沫。
果然,不出温妤所料,没过多久,苏昱便大摇大摆的进了地牢,不过离奇的是,一向以洁癖自居的新晋宠儿容妃居然也跟着来了。
“呦,这不是皇后娘娘吗,怎么被关进大牢了啊,哦~原来是谋杀了皇太后呀,真是罪有应得呢。”皇上还没说话,容妃便先一步开了口。温妤倒也懒得和她计较,从口袋里掏出了最后一副药,语气淡淡的说到:“这是最后一副药了,皇上服下这副就可以恢复正常了。”谁知道药在中途被容妃一巴掌打落:“贱人!谁知道你在没在这里下毒,再说了,皇上怎么会有那方面的问题?你不会真的以为皇上是身体抱恙吧?他就是不稀罕碰你而已!”
温妤听完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那既然容妃认为皇上身体正常,我想这药他也用不上了,还不如同我一起在黄泉路上结个伴,就当是我这么多年的心血也算有了个归宿吧!”听闻此言,皇上立马变了脸,俯身捡起地上的药说道“既然你对朕如此痴心,就连身在地牢都想着朕,那朕就赐你一个全尸吧,来人,赐皇后鸩酒一杯!”
“好一个苏昱,真是拿到药就不认人,只可惜没能看到他死在我面前了。”温妤默默的叹了口气,喝下了鸩酒,顿时,火辣辣的感觉窜上了她的胸膛,蔓延到她的心脏血液仿佛也疼的从皮肤中喷涌而出,世界逐渐变得模糊了“终于要死了吗,那好像也不错呢”想到这,温妤闭上了眼睛。
爹,娘,我来找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