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要不一起去跳广场舞吧?
雷凌现在迫切地期望着用豆腐砸死自己,身边是两个载歌载舞的傻逼手下,三个人就这样站在凛冽的寒风中,为什么在情况如此严峻的时候还有人提出这种没脑子的事?
初冬时节大约七点,靛蓝和青白混杂在一起形成暗沉的天空。
玛格丽特手中端着一碗芝麻汤圆,又伸手接了一层薄薄的雪,用勺子按平,一股脑塞进嘴里,道道彻骨寒风裹挟着雪片毫不留情地甩在脸上,不一会漫天风雪将自己牢牢压制在路边,放眼望去一片朦胧,她歪了歪头甩掉积雪竖起衣领御寒,将手中已经不再散发热气的汤圆含在嘴里。
黑芝麻驱寒啊。。。
雷凌拿到手上的信件时,时间已经过了八点,这封信通体发黄,类似档案袋的形式却没有封口,似乎寄信人根本不怕信件在中途被偷看,轻轻一倒,信件本身没有受到丝毫损坏,繁体中文写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字“今晚八点整,中央商场,女性,死亡表演,敬请警方莅临观赏”其他探员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整个北之黎,除了市长办公室,警察厅每天也都会来上几封恐吓信,如果不是雷凌探长表示喷子也需要尊重,大概有一半的探员都会把信件拿来包早餐,或者卖掉,和那台产“泔水”的咖啡机一起,换成每次都被雷凌一行撞坏的门。
雷凌盯着几个手下,冷冽的气场扩散,室内瞬间增加了好几百个大气压,他冷哼一声,拿起扩音喇叭,所有人立刻收敛起吊儿郎当的态度,自觉分成AB两组去勘察现场,不料电话却抢在行动之前响起,里面是一个陌生的。。。女人,或者女孩的冷静的声音:“探长先生,我认为,警方有必要来中央商场一趟。”
雷凌叹了口气。
现场惨不忍睹,一名女性从高空坠下正好砸在一辆停在人行道边的轿车上,法医雷曼从另一辆警车上下来,上前推断“信件上的字迹是个女人的,虽然跟在泥潭里打滚的小男孩写的字不分上下”他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西比尔,西比尔身材魁梧,身高整整两米二,一头棕色刺猬短发向各个方向竖起,脸上总是带着对某个人的崇拜,对打架的兴奋,又或者对案件的无奈“按理来讲,写信的就是死者本人,且死者的身体已经松软得像沙包,案发地点应该就在楼顶”说罢,几人由雷凌带领着冲入楼内。
突然,一声纸张碎裂的声音显得格外明显,西比尔弯下腰去打开信封“请记住我的祭日”,笔迹和最开始的那封黄色信纸上的一模一样,难道真的是自杀?
“不可能”依旧是介于女人和女孩之间的声音,几人随声望去
天台的边缘上站着个女人,金色麻花辫乖顺地搭在肩上,卡其色格子大衣用一根宽腰带固定,身材匀称,但身高略矮,女人,不,少女的耳朵动了动,慢慢转过身来,她的金眸璀璨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