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坐在乔暮雨对面的男孩听到这话,手里的小刀掉了下来,落在地上,乔暮雨看着他那一脸的苦瓜像,莫名有点好笑。
坐在雷震右手边的中年男子也斥喝道,“瞎说什么鬼话,食不言寝不语都不知道吗?”
苏姨撇了撇嘴,朝自家丈夫翻了个白眼,又笑意盈盈地盯着雷震,刚要开口,身边就传来餐具搁置的清脆声。
那是她的“女儿”,从一开始就对这场闹剧充耳未闻的苏怀夕。
苏怀夕“陛下,我吃饱了,先走了。”
苏怀夕离开凳子,对雷震行了个礼,在得到雷震的点头后转身离开,临走时轻飘飘地扔个苏姨一个眼神,就这一个眼神,却让苏姨后背冷汗直起,她深吸了口气,愤愤地戳了戳盘中的食物。
苏怀夕刚刚离开座位,苏怀封就立马扒拉完自己盘中的食物,抹了抹嘴巴,朝雷震急匆匆地行了个礼,又朝苏怀夕离开的方向走去。
乔暮雨假装镇定地端起水杯,仗着水杯的掩护打量着已经沉下脸的苏父,红玛瑙般的眼睛转了转,却被突然出现在桌边的草莓汁吸引了视线。
雷震(雷大伯)“听你父亲说,你素来喜爱果汁,尤其是草莓汁,尝尝这杯,天然无污染。”
雷震带笑的声音传到耳边,乔暮雨点了点头,握着还带些余温的草莓汁,饮了一口,熟悉的口感,稠而不腻的果汁顺着喉咙涌入肚子,却让乔暮雨眼眶一酸,心里那根弦被狠狠颤动。
知道她喜爱草莓汁不难,但能耗费心力去琢磨她最爱的口感和温度,这样的温暖,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感受到了。
特别是,在经历厄流区那群趋炎附势的恶人后。
――――――
晚餐了了结束,乔暮雨和雷狮趴在窗户边,看着苏家人坐着汽车,消失在漆黑的夜边,雷狮这才松了口气。
乔暮雨(幼)“你很怕他们?”
乔暮雨看着雷狮这副如释重负的模样,好奇地问道。
雷狮(幼)“其他人还好,就是苏姨,我不太喜欢,她看我的目光,总好像在集市里挑肉。”
乔暮雨想象一下这个场景―― 一块块贴着雷狮照片的肉放在案板或挂在墙上,苏姨站在一边,翘着兰花指,对着大堆雷狮指指点点,挑来挑去。
忍不了,她“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不过,那个苏姨是真得有点烦人,连一个10岁小孩都不如。
乔暮雨想起不久前前苏怀夕脱离众人的视线私自对她道歉,言词诚恳,还给她送了歉礼,乔暮雨的眉间又突然一皱。
苏姨那些带着恶意的话乔暮雨并未放在心上,比这难听的话……
她很早就听过了。
雷狮(幼)“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赶紧去休息吧!”
看着散发着颓废气息的乔暮雨,雷狮立马转移了话题,拉着乔暮雨回到她的房间,留下了一句晚安,便转身潇洒离开,顺便带上房门,熄灭房内最后一盏灯。
天阶夜色凉如水,整个雷王星都陷入了寂静中,除了苏家。
吵闹声和女人的刺耳的叫声从灯火辉煌的大厅传来,甚至在后院仍能听到清晰的对话。
苏怀夕从床边坐起,听着那泼妇骂街般的话语,扯了扯嘴角,眼眸里闪过嘲讽,嘟囔了一句。
苏怀夕“上不得台面的蠢货。”
她不在管前院传来的吵闹,翻身睡了下去,却听见一丝细细的呼唤。
“阿姐,阿姐你睡了吗?”
苏怀夕没有回答,平稳的呼吸声渐渐传来,可门外的小孩却始终不放弃,不停地敲着。
终于,门被打开,苏怀夕侧开身,声音中带了一丝不爽。
苏怀夕“进去睡,不许吵。”
苏怀夕“不然就把你送回你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