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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像一个漩涡，不停让我慢慢陷落。
“对任何人都可以，但对他——我做不到。”
00
马嘉祺——杀手界最年轻的杀手，仅靠三年坐上了SD组织顶级杀手的位置，接手任务无一失败。
01
马嘉祺快步走进李飞的办公室。
他想退出组织。
杀手听起来是很威风，顶级杀手就更不用说了，但身为杀手一天，就要毫无怨言地效忠上级一天。
不提问，不迟疑，不论对与错地去杀人，马嘉祺受够了这种日子。
李飞想要解约？也不是不可以，那我再交给你最后一个任务。
李飞双手撑着下巴，懒洋洋地说。
马嘉祺什么任务？
李飞这是你的暗杀计划，具体要求上面都有，一个月后，我要结果。
李飞如果失败了......
02
丁程鑫——本次的暗杀对象。
暗杀计划上要求和丁程鑫一起住一个月后，在第二个月的第一天将他杀掉。
这似乎有点荒唐？
马嘉祺想不明白，丁程鑫只是S市一个平平无奇的人，组织没有任何理由去杀他。
可杀手的原则:不提问，不迟疑，不论对与错。他不得不，也必须遵守。
03
作为顶级杀手，想找到一个人的住处很容易。
三下敲门声过后，房门被那人打开了。
马嘉祺你好，是合租的吧？我是马嘉祺。
马嘉祺伸出手想和那人握手。
丁程鑫丁程鑫，进来吧。
丁程鑫无视了马嘉祺伸出来的手，拉开门转身就往屋里走。
马嘉祺也不尴尬，自顾自的笑了一下。
丁程鑫你笑什么？
丁程鑫冷不丁地回头问他。
马嘉祺似是没料到他会回头跟他说话，刚抬进房门的脚顿了顿，又收了回去。
马嘉祺没什么。就是想问问，有多的拖鞋吗？
丁程鑫门口柜子里，黑色那双是新的。
马嘉祺谢谢。
马嘉祺朝他笑到。
丁程鑫不谢。
不得不说，马嘉祺高超的演技在他每次任务中帮了大忙，每次都装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实则......
04
丁程鑫比马嘉祺想象中的好相处得多。
第一次见面时的冷漠其实是因为丁程鑫慢热的性子。
一个月转眼就过去了大半，这天早上，马嘉祺照例做好了两碗面，一碗清汤，一碗红油，并熟练地打了一个荷包蛋加进红油的那一碗。
马嘉祺阿程，吃饭了。
丁程鑫来啦。
因是深冬，那人穿着毛茸茸的卫衣从楼上下来，冷风从脖颈间穿过，冻得他一哆嗦。
丁程鑫马嘉茄，今天多少号了？
估计是才醒没多久，说话时声音里还带着鼻音，让人听起来好像是在撒娇。
马嘉祺12号了。
丁程鑫喃喃重复了一遍，突然抬起头来。
丁程鑫12号了？
马嘉祺被他的举动吓了一下，片刻后点点头。
丁程鑫我猜我一定是第一个人，生日快乐马嘉茄！
马嘉祺愣了一会，他没想到丁程鑫居然记得他的生日，他只不过是在一次聊天中偶然提到的。
况且，他已经三年没有收到过“生日快乐”了。
马嘉祺微微一笑。
马嘉祺谢谢。
05
夜晚的S市并不寂寞，窗外路灯依明。
此时已接近三更，路灯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落地窗前上，马嘉祺辗转难眠。
过了今天，这个月就结束了。
也就是说，过了今天，丁程鑫——就得死。
马嘉祺发现他根本下不了手。
他这才意识到，在这一个月的相处中，他发现丁程鑫就像个漩涡，他已经完完全全地陷进去了。
他明亮的狐狸眼，爽朗的笑容，生日那天对他说的“生日快乐”......种种原因让马嘉祺已经爱上了这个暗杀任务上的人。
马嘉祺伸手摸了摸枕头下藏着的刀具，忽然坐起身来，套上衣服拿上它下床，绕过床边的桌子将它丢进了垃圾桶——
干脆利落。
随后又躺回床上，闭上眼睛。
第二天一早，马嘉祺起床后没在家里看见丁程鑫，正奇怪他为什么出门那么早时，电话铃响了。
马嘉祺看着来电人，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按下接听键，马嘉祺把手机靠近耳朵:
李飞过来一趟。
06
马嘉祺缓步迈入李飞的办公室。
马嘉祺飞总。
马嘉祺抬头看着他，见对方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继续道:
马嘉祺您教我做杀手就要一刀见血，不能心软。
马嘉祺对任何人都可以，但对他——我做不到。
马嘉祺顿了顿，还是接着说到:
马嘉祺遵守规则，我未能完成任务，愿意留在组织......
神秘人不必。
隔间里传来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清脆中带着点清冷。
马嘉祺谁？
马嘉祺警惕道。
神秘人顶级杀手马嘉祺，原来也不过如此嘛。
那人从隔间缓缓走出来。
马嘉祺阿......阿程？
马嘉祺呆愣在了原地。
丁程鑫笑着走过来，一只手攀上他的肩。
丁程鑫对不起啦马嘉祺，没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
丁程鑫我是组织暗中培养的，我这次的任务是在你手下活过一个月。
丁程鑫说完瞥了李飞一眼。
丁程鑫不过飞哥你也太相信我的能力了吧，万一咱马哥就是个冷血动物可怎么办啊？
马嘉祺所以......飞总，这......
马嘉祺疑惑地看向李飞。
李飞抬抬下巴。
李飞如他所言。
李飞恭喜你们，考核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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