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认识了翟潇闻并且知道了他的秘密后,莫湘缘去花店去的越发频繁,翟潇闻也每次都是笑着欢迎她。
今天莫湘缘走进花店的时候没有看到翟潇闻,他就走上了阁楼。
刀子划开皮肉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极为清晰,伴随着那个声音,一滴滴鲜血从翟潇闻被划开的手腕中流出来,滴进了花盆里。
翟潇闻在用自己的血浇花。
浇了没几盆花血就止住了,翟潇闻神情淡然的再次用刀子划开了另一道伤口,重复着浇花的动作。
白净的手腕上已经布满了很多血痕,而后面还有很多盆花。
当新伤口的血停止之后,再次被抬起准备划下的刀被一只手阻止了。
那只手白的不正常,没有任何多余的肉,可就是这只没有任何力气的手阻止了翟潇闻,而且还拿走了那把刀。
翟潇闻看向莫湘缘,看着她拿走自己手上的刀,看着她翻开自己宽大的卫衣袖子,对着自己的手腕也划开了一道血痕,任凭自己的血滴进花盆里。
翟潇闻你又来了。
因为流了很多血,男人的声音有些无力,看着从少女手腕汩汩溢出的鲜血,他感觉口干舌燥。
随着血痕越来越多,卫衣袖子被挽的越来越高,露出了手臂上愈合的刀疤,那些伤疤翟潇闻在熟悉不过了。
翟潇闻终于出手抓住了少女继续的手,轻柔的抬起,凝视着那些伤痕。
翟潇闻你自杀过。
沉默的气氛在阁楼里不断蔓延,
不知过了多久……
翟潇闻今晚留下来吧。
莫湘缘没有拒绝,静静的看着翟潇闻布置一切。
到了晚上,墨湘缘和翟潇闻坐在一个小桌子周围,一左一右,桌子上摆着很多红酒。
翟潇闻利落的起了一瓶红酒,仰头就往嘴里猛灌,一口气下来一瓶酒少了大半瓶。
喝着喝着还不忘了把酒瓶送到莫湘缘面前,问她一句:
翟潇闻来点儿吗?
莫湘缘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翟潇闻也对,学生嘛。
说着又是一个猛灌。
酒瓶被放到桌子上的声音很大,昭示了翟潇闻内心的苦闷。
翟潇闻那些花你扔了吧。
翟潇闻无神阴郁的目视着前方,莫湘缘转过头看向他,并没有反应,翟潇闻早就料到了。
翟潇闻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莫湘缘……
翟潇闻不想听就算了。
对方似乎笃定了莫湘缘不会回答他。
莫湘缘……嗯
翟潇闻好——
翟潇闻出生在一个贫民窑里,他的爸爸是跑到贫民窑piao chang的浪人,妈妈是以身体为经济来源的孤女,在翟潇闻五六岁的时候就把他抛弃了。
从小流落街头的翟潇闻目睹了贫民窑里残忍可怕的弱肉强食。
贫民窑,贫民窑,住的都是贫民,日子都过的苦,没有人是朋友,没有人有亲情,到处都是尸体,空气中时刻弥漫着恶臭。
没有食物了,就去偷去抢,根本没有人管,也没人管的了,偷不到了,抢不到了,就吃同类,大街上的尸体就是免费的食物,虽然难以下咽,但起码能够果腹。
翟潇闻我第一次走出贫民窑时看到的第一个美好事物就是一朵野花。
翟潇闻所以我从那个时候就决定要来一家花店,用把我养大的东西培养这个世界上最美的花。
翟潇闻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很残忍啊?
翟潇闻默默关注着莫湘缘的举动,当看到她摇头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