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园，霸王别姬正在上演，姗姗来迟的妇人被拦在了门外
“我大老远赶过来就是为了听二爷的戏，麻烦通融一下”
守门的显然是懂规矩的，他说：“不好意思夫人，我们这有规矩，戏开了就不能进去了”
园内座无虚席，谁都知道这二爷的票可是一票难求
可是偏生有听不懂戏的人捣乱
“这唱的是什么啊！咿咿呀呀的”
台上的人只是愣了瞬间，便又投入到戏中，戏已开场，他便不会轻易被打断
那人还想再说点什么，来表示自己对这场戏的不满，只是没想到肩膀上的一股力量把他硬生生地按回了凳子上
他抬头，却发现只是一个看起来不到二十的小姑娘
“我家姑娘说，你打扰到她听戏了，所以现在闭上你的嘴”她语气算不上友善，眼神也算不上友好，惹事的男人有些怵她
“木姑娘？”
听到似曾相识的声音，木倾皱了下眉，她回过头去，眼神与张启山撞上
“佛爷，许久不见了”
张启山笑了下“确实很久未见了，你在这，看来是二爷夫人又来听戏了”
木倾不可否置
戏结束了，二月红没有急着去卸妆，佛爷不喜欢听戏，来找他势必是有事情，他总要去问问的
张启山拿出之前在列车里找到的东西，只一眼，二月红便知道是自己祖上的东西，只是……
“佛爷，二月红早已不下墓了”
“所以佛爷还是另寻他人吧”
他不愿多说，去了后堂，张启山留在原地，二月红近两年来几乎没下过墓，这是大家都清楚的，但至于个中原因，没有人清楚
后台，浓重的妆卸起来也有些麻烦，索性他已经习惯了，也不觉得很难
突然，一直白皙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拿走了他手上的卸妆物件，他轻笑一声，闭上了眼，任由那人帮他卸妆
“今天的戏不是很完美，抱歉”
“二月道歉做什么？又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那个听不懂戏的人”
听了她的话，二月红笑了笑，轻声说了句“还是一样的脾气”
他拉过她的手，站了起来，面对着她
她眼角的红痣，他几乎喜欢到极致
手抚上她的脸颊，在眼角落下虔诚的吻，细细碎碎的，很轻
“红倌，我要去一趟北平”
她对他的称呼向来是多的，从他们定亲开始到结为夫妻，数不清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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