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儿,你这是?朕是你父皇啊!”对此那位被称呼皇上的中年人面露担忧。随即对着门外众人,脸色一下黑了下来,似是很生气的样子,大声对着众人喝到:“来人,快去请暮先生来。”
“是。”门外一人回道,便小跑离开了。 那黄袍金冠人所说的暮先生就是那日就景慕的青年人,后来不知为何就在这儿停留了下来。
不时,便带一个身着白衣的人进来。那人一身白衣,衣襟上一株兰草,显得独特。高发髻,紫玉发冠,白色银发一泻而下,眉目如画。但腰间那块与衣服颜色不相配的玉佩,显得格格不入,玉佩通体墨色,就连下方流苏都是上白下墨色的。但玉佩里心却有一点红,若是就这样看,是看不出其中的奥秘,但其实里却是一株红色的花。
“暮先生,请。”那前面领路的人行至门外,便停住了脚步,伸手示意身后之人往前走。
见引路之人不在往前走,便微微点头示意自己一人独往。
“暮归云,见过皇上”来人进门后停在中年人面前,拱手行礼道。
“先生,免礼,快,快给慕儿看看,他好似有点儿不记事儿。”
“是。”说着那人便起身行至床前坐下,准备伸手时,这才看见那少年的额头上的红色的花,不禁呆住了,怎么可能,前几日根本没有这印记的,怎么会?这不可能?怎么会跟他的一样,心里想着这些不可能的,但仍然压制住心中疑问。还是伸出了手,而后对着景慕道:“还请景公子……伸手?”
景慕看着来人,便心觉眼熟,似曾相识,所以就这么盯着他,没注意他已走近自己,正要给他把脉,所以乖乖的把手伸到他前面,但眼睛却一直看着他,那人虽然一头银发,但眉清目秀,五官秀气端庄,绝对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皇上,景公子身体已无大碍,不记事,许是昏睡时间长,短时间内会有些许失忆,想来过段时间便可恢复。”
“好,那就好,那就好。”皇帝瞬间放心下来。
“慕儿,你现在想吃什么?我吩咐你宫里小厨房做。”
“你……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景慕仍然还在注意着那位暮先生,并没留意身边的人跟他说话,反而转过头对着暮归云道。
暮归云听着这话,不禁停住,但并没有回答。
然而,皇帝听着这话,却不禁疑惑道:“慕儿,你从小身子骨儿弱,根本就没离开过朕身边,怎么会见过暮先生?再说,这暮先生,是落云谷暮氏医仙世家的二公子。”
“好了,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了,好好休息,记忆的事,等你好些再说吧!”
“朕还有奏折要批,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暮先生,可否与朕同行。”说完,随后便起身出去。
“是。”暮归云这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失态,便连忙回答皇帝的话,紧跟着出去了。
“暮先生,慕儿情况到底如何?为何他会失忆?他的身体一向不好,他是否过了那十六岁大劫?还有,他额上怎么会凭空多出一个似花一样的印记?这会不会跟他醒来后失忆有关?”出了千缘殿后,皇帝担心的问道。
“回皇上,景公子失忆源头,在下也甚是不解,或许与额间印记有关,但这情况算是一个好的开始,景公子十六岁大劫已过,只需好好调养个两三年,便可彻底除去弱疾。”
“好,那就有劳先生费心了,在此多谢先生!”听暮归云这样说,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放下了,没有再说些什么,大步向前走去。
突然,皇帝停下脚步,对着暮归云拱手道“听闻先生是修仙之人,敢问先生可愿收慕儿为徒,教慕儿一些基本法术,以强身呢?”
“这……修炼之事不可操之过急,再说,以景公子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根本不适合修习灵力,先等景公子身体调养好再说吧!”
“那……就有劳暮先生多费心了。”
而景慕这边却还在发呆,“对了,暮清,除了头发以外,根本就是一个人,也姓暮。难道他就是我梦中的那个人?那另外一个人又是谁呢?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嘶……怎么一想到那暮清,胸口就好疼呢?难道我失忆跟他有关?看来得找个机会问问他。不过,现在先养好身体再说吧。”突然,便想通了似的,自言自语道,不过,还有些事情却没弄清楚。
从那以后,一连好几天。皇帝偶尔会下朝来看看景慕,但两人都没怎么话聊。那位姐姐也时常进宫来看他,给景慕带许多美味的吃食,而那位暮先生都早早地来给他看脉,却除了病情好转情况以外,一句多余的话没说。整个人给人一种如见冰山的感觉。
这一日,景慕感觉在床上躺了好几日,想下床走走,于是便起身,转身拿起旁边架子上的一套金色莽纹蓝色衣服,准备穿上。
这时,无声进来看到这情形,急忙说道:“殿下,我来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但景慕还是坚持要自己穿衣。但是自己穿着穿着,就觉得没力气了。
之后,拿衣服递给无声,气馁地说道:“还是你来吧!”
“这就是了嘛,以前都是我给您更衣束发的。”无声这下欣喜的说道。
而后就没有再说话,专心给景慕穿衣,穿好之后,又帮景慕束发。
“咦!殿下,您这额头上是什么?好像……好像彼岸花,对就是彼岸花。殿下本就生得俊美,这下,殿下就真的比天上的仙女还美!”无声越说声音越小。
“你在嘀咕什么呢?什么花?”
“殿下,您额间长出了一朵花,而且还是红色的花呢!”
“啊!什么花?有镜子吗?给我拿面铜镜来,我看看!”
“好,马上拿。”无声应声道。随即对着门外说道:“来人,给殿下拿面铜镜来。”
不时,就人拿来一面铜镜。
“难道我以前额间没有这花?”景慕看向自己面前的铜镜,果真看到额间的花,疑惑道。
“嗯,今日我才发现的呢!您之前没发现吗?不过挺好看的。殿下,发束好了,我们这是要出去走走吗?”无声说出自己的发现,十分得意,不一会儿,在景慕金色发冠上束上一条浅蓝色的发带,便说道。
“是,你说的对。”景慕看着,的侍从这么调皮,摇摇头,无赖的说道。
就在景慕主仆二人正要出门时,另一侍从来报:“殿下,暮先生来了。”
“哦!快请。”
“是。”
“景公子,今日感觉如何?”那侍从随后便把暮归云请了进来,暮归云进来后,见景慕今日已穿衣起身了,便没有准备为其看脉,而是直接询问道。
“暮……暮先生,今日倒是没什么不适,我正准备出去走走,那个……,暮先生,你能陪我走走吗?”景慕见那暮先生开口问,今日既然要出去,心里便想着找个没人的地方单独和他聊聊,所以便直接问道。
后来发现今日暮先生一改前几日的全身白,一身浅紫色衣服,连发冠发带都是浅紫色的,但衣襟上的纹饰依旧是那株独特的兰草,腰间还是那块与衣服颜色不相符的玉佩,真是奇怪。难道是什么重要的人送的?
“呃……好。”那暮先生沉思了一下便回道。
之后,两人出了门,景慕遣散所有的下人,独留下了无声一人引路,在无声的引领下,和暮归云来到御花园中一凉亭处。
“暮先生,请。”自己还未落座,就首先伸手示意暮归云坐下。
“多谢,景公子请。”见景慕主动邀请自己落坐,便向其拱手道谢,并伸手示意景慕先落座,面无表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