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淞坐在阳台扶手上低头看着楼下的车流,左手指尖敲着不知曲名的调子,左手指尖的动作有些许僵硬。
雾淞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和他给他父母打的几十次未接通的电话,嘴里哼着一曲童谣,冷风吹得他手冰冷麻木。
手指僵硬地转着指尖关机的手机,手指一卡一顿,指尖的手机几次险些滑落,却又几次被勾住了。
雾淞呆坐了几分钟,松开了抓握着扶手的手,重心向前倾。
在那一瞬间他想到了许多东西,可又都没有细想,如同濒临死亡的人在有限的时间内回忆着有限的记忆,回忆如同潮水般涌来。
摔在地上的雾淞像破碎的瓷器似的,毫无高光的翠绿的眸凝视着蔚蓝的天空。
血液顺着砖缝流淌着,感觉全身的骨头都碎成了一块一块的,他缓缓地睁了下眼睛。
唇齿间充斥着血液的铁锈味,杂乱的金色齐肩长发散落在地上,耳边一阵耳鸣。
原来…死亡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痛啊…
雾淞觉得自从他跳楼后整个世界都变得魔幻了起来,他变成了一个军火走私犯的私生子了。
这都是什么奇妙至极的展开!而且这句身体的父亲一定是对育儿有什么误解吧!?
雾淞稍微了解了一下他身体的一些奇妙的“有趣”的童年经历,理了一下这身体已经模糊不清的记忆。
坐他右边的是菲比,全名Cinquemani Phebe。一头金色的卷发,一双亮绿色眼睛的女孩子。
坐他左边的是丹尼尔,全名是Cinquemani Daniele,Cinquemani译作五把手,Daniele是“上帝是我的法官,只有上帝才能审判我。”一头金色的卷发,一双苹果绿眼睛的男孩子。
丹尼尔长相完全长在了雾淞的审美点上,让他色欲熏心多看了几眼。
丹尼尔感受到他身上强烈的视线,刚开始只是不怎么适应,到后来就是实在受不了一直被盯着,刚转头就看见把视线落在盘子里的食物上的雾淞。
丹尼尔看着他房门口的雾淞,丹尼尔终于开始认真思考杀死对方的可能性。
丹尼尔可不相信他是一只绵羊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活下来,怕不是早就是一幅骨头架子了。
想到这里,丹尼尔怎么样都不会觉得他无害了。
雾凇看着丹尼尔苹果绿的眼睛中倒映着的自己。
穿着的衣服袖子长的包住了他的手,夹在桃红坝上的两张扑克牌发饰,袜筒一高一低,显得有点不伦不类,手中握着一支白色红眼的玩偶兔的一只手。
雾凇看着丹尼尔,一字一顿,十分认真地说:“Ciao, bellezza(你好漂亮)”
丹尼尔看着他满是星星的眼睛,更觉得对方不怀好意。但也只能干巴巴地说:“Questo non è adatto a un uomo.(这可不是和用来称呼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