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取吗？”范若瑄轻声问道。
老闫摇头。
范若瑄迟疑着，在进行了将近一分钟的自我挣扎，缓慢的抬手取下了口罩。只不过她低着头，容貌被渔夫帽的帽沿和两侧披散的头发挡住了。
“抬一下头。”老闫微微拧了眉头。
旁边位置，一名女警坐了下来。此时范若瑄正好微微抬起头，她的眼中带着怯意，和老闫的目光对视上，又很快低下头。
一面玻璃相隔的地方，蒋峰拿着画像多看了范若瑄两眼：“城队，这沈老师，可以啊，捂的那么严实都给画了出来。”
杜城拿着画像，看向摘下了口罩的范若瑄，对比着，眼神逐渐变得晦暗不明。他将画像放到了蒋峰面前，没有接话。
蒋峰感觉身边气压不太对，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一些事，有些懊恼。
＊＊
“前几天，你去找过梁毅吧？”老闫问道。
范若瑄有些怯怯的看向老闫：“梁毅，死了，对吗？”
老闫和旁边的女警对视了一眼，看向范若瑄点了头。
就在他点头之后的瞬间，范若瑄竟然露出了一个轻松又像是得到解脱的笑容：“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这是他的报应到了。”
老闫轻轻敲了敲桌子，一脸的严肃：“范若瑄。”
范若瑄的笑很快消失，她看起来又变回了那副怯弱的样子：“我去找过他。我的脸，被他当作试验品。他用那些没有到临床阶段的填充材料往我脸上试验，让我的脸变成了这样子，所以我去找他讨个说法……”
她回忆着自己去找梁毅的事，脸上带上了些许怒气，表现在她如今的那张脸上，有些狰狞。
尤其是说到后面，范若瑄的表情时而害怕，时而扭曲，让人有些怀疑她的精神状态。
老闫和女警偶尔对视一眼，不确定要不要将人送去做一下检查。然而随着范若瑄再往后面的话，老闫和女警的神情多少有了些变化。
女警看着范若瑄流泪，递给了她两张纸。
“谢谢。”
范若瑄擦了擦眼泪，因为被打断，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说你想要杀他，但是没勇气杀他，最后只是砸了一面镜子？”老闫问道。
“是！我的脸已经在他的诱劝下毁了，我不能因为一个人渣，再把我剩下的人生毁了。”
“二十五号晚上，你在梁毅的公寓里待了将近两个小时……”老闫的话没说完，范若瑄抬头看向他，脸上还挂着两道泪痕，她打掉了老闫的话，摇头说道：“二十五号晚上，我一直在派出所。”
之后老闫又重复的问了几个小问题，但是范若瑄的回答，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
目前，范若瑄这边还需要确认的，就是她说的二十五号在派出所的事。不过这种事情，应该没人会说谎。
范若瑄离开之后，杜城立刻联系了范若瑄说的那个派出所，核实了具体情况，得到的回复与范若瑄说的一致。
这样的话，监控视频和实际事件就出现了矛盾。
“城队，现在已经确定范若瑄说的属实，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蒋峰看向他，“监控视频被人动了手脚！”
作者说正常日更章节。
作者说家里出了些意外，最近几天尽量保持日更一章，事发突然还请见谅。目前欠会员加更6章，打赏加更1章，鲜花加更2章，后面慢慢补上。
作者说感谢阅读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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