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编,这篇稿子您看看,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就告诉我。”
“哦,好,我看看。”
“李主编,昨天……”
李言低头工作着,一整天都低着头,他的脖子都有点酸了。
黄昏已近,李言看了眼手表,已经到下班时间了,收拾了一下便离开了报社。
李言是在报社工作的,一年前的他还只是个无所事事的记者,一年后他已经成了报社的副主编了,也算是年轻有为。
王天桥诊所,李言下了班便来到了这里。
“大哥,忙完了吗?”李言一进门,随意找了个地方坐着。
王天桥将口罩卸了下来,将手中的器械放在一旁。
“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啊?”
王天桥是李言的朋友,李言将王天桥早就视作大哥了,所以,二人关系非常好。
“这不是大嫂没在吗?要不然我敢过来?”李言有些怒其不争,王天桥是个妻管严,连带着他也有点怕王天桥的老婆:“嫂子没在就没人啰嗦说教了。”
“哈哈哈哈…我怕老婆是应该的,但你怕她干什么啊?”
“你不废话吗?嫂子那身手我敢招惹她?我活腻歪了?”
李言亲眼见过王天桥的老婆陈丹凤打跑流氓的样子,那身手,十个李言也不是对手。
李言将手中的包裹提了起来,在王天桥面前晃了晃:“我去楼上等你,今天我买了点卤味,一会儿再做点其他的,刚好够我们吃了。”
王天桥点点头,转身收拾着器械,收拾好后才上楼和李言坐在一起吃饭。
“最近这日子有些不太平,也不知道你嫂子怎么样了。”
“放心吧,以嫂子的机灵再加上她的身手,没事的。”
王天桥叹了口气,看着桌子上的酱牛肉和小菜,心情又好了不少。
李言和王天桥吃了饭就离开了,如今他已经住上了独栋公寓,一个人过得还是挺舒适的。
晚上,特工吴天良来到魔都,他这次是和一名代号“田鼠”的特工接头,交接一份机密情报,代号:智齿。
吴天良一下火车就被特高课机关长饭冢逮捕,面对酷刑,吴天良叛变了,供出了“田鼠”。
在抓捕“田鼠”的过程中,“田鼠”被击伤,从而被王天桥搭救,“田鼠”趁机将机密胶卷吞进了腹内。
饭冢怀疑王天桥和田鼠有问题,于是,让王天桥亲自剖腹取出胶卷,在饭冢的逼迫下,王天桥不得已只能答应。
“呼~呼~”
鬼子走了之后,王天桥被吓得瘫坐在地上。
“叮…铃铃铃…”
李言刚回到家,便有电话打了过来。
“喂?谁啊?”
“李言,快,快来一趟我这里…”
“大哥?怎么回事?”
“别问了,你先过来。”
“哦,好。”
李言挂断电话,立刻骑着自行车往王天桥那里赶去,半个小时后,他才满头大汗的来到王天桥那里。
虽然王天桥已经将诊所收拾的差不多了,但血腥味还是有些浓郁。
“大哥,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李言一进门就看到呆愣的坐在大厅的王天桥。
“我没事,只是…只是…”
“怎么了?”
李言倒了杯水递给王天桥,随后又为自己倒了杯水喝了起来。
“今天日本人抓了个人,然后让我把那人的肚子剖开,你也知道,我压根就连鸡都不敢杀,更何况是人呢!”
“那人现在怎么样?”
“估计过不了了,我…我就是怕啊……”
李言听了王天桥的话,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了,看来红党那边的人被追杀,王天桥遇到了他,鬼子怀疑上他了。
“那你摸摸身上,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王天桥摸了摸身上的口袋,这才发现口袋里多了个胶卷。
“看来,鬼子是想要这东西。”
“对啊。”
“现在怎么办?”
“你把东西先藏起来,不然,有人找过来没东西给人家就不好了。”
“也是………”
李言安抚好王天桥后便离开了,他觉得这事肯定还有下文,就看这几天了。
翌日一早,军统站的老于也来到了王天桥诊所。昨晚的事他是目击者,于是就以为王天桥是“田鼠”的下线,赶来接头了。
面对老于的暗号,王天桥一头雾水。
就在此时,饭冢带人赶到了,昨晚获得的那个胶卷是假的。饭冢对王天桥引起了怀疑,逼得后者只能拔掉了老于的一颗好牙。
饭冢离开没多久,李言便来了。
“大哥,你没事吧?怎么这副样子?”
“饭冢来了。”
李言不明所以:“饭冢是谁?”
“就那什么机关长,他怀疑我和那人是一伙的,过来试探我。”
“没什么事吧?”
“就是拔了一个人的牙”
“………”
李言和王天桥商量了一会儿,二人才分开。
事情朝着未知的方向发展,王天桥被卷进了一个漩涡,以后麻烦肯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