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最近我觉得有好多事都奇奇怪怪的，咱们家的租客沈青禾还有我们处长，我总感觉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顾耀东和孙宁走在江边，夜里行人少，二人说话也压低声音，不用担心其他人听到他们的谈话。
顾耀东穿着略显脏乱的警服，孙宁则穿着黑色大衣，围着顾悦西为他准备的围巾。
“那你觉得他们是坏人吗？”
孙宁呼了一口气，双手搓了搓。
顾耀东摇摇头，眼神坚定：“他们不是坏人”
前方昏暗的路灯为二人指引着方向，二人走走停停，用双脚丈量着夜色。
“既然不是坏人，那你就当作看不见也听不见吧，有时候，他们做的事反而能帮到其他人。”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总感觉他们做的事情很危险，我不知道该不该帮他们，又或者冷眼旁观…”
孙宁拍了拍顾耀东的肩膀：“你能看出他们不是坏人，就已经很好了，他们有他们的形式原则，你做的多了，会让他们陷入危险，适当的时候，你帮他们放个风都是对他们的帮助。”
“我知道了。”
顾耀东低头沉思，跟着孙宁的身后缓缓走着，突然，他抬起头看着孙宁的背影，心里有些疑惑。
“姐夫，您是不是……”顾耀东以为孙宁和夏继成他们是一种人。
“不是。”孙宁回答的很坚决也很果断：“我只是很佩服他们，我做不到和他们一样，但希望他们能平安无事。”
顾耀东知道自己的姐夫不是他们的人，心里有些失望，却有些窃喜。
“你们一处的王柯达不是什么好人，杨奎他们做事毫无原则，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懂吗？”
“我知道。”
顾耀东是一个钢铁直男，丁放故意让他保护她，顾耀东一板一眼，压根没有其他想法，反而一心在案子上。
孙宁其实挺好奇顾耀东到底喜欢谁，他看了眼顾耀东。
“我记得你不是说最近在保护什么东篱君吗？怎么这么有空来找我？”
“她那里没什么事，感觉她总是疯疯癫癫的，难道文人都是这个样子？”
“也就她是那样子而已，你最近工作注意一点就行了。”
“好。”
孙宁和顾耀东并未回顾家，反而回到了孙宁住的地方，顾家人早就睡了，他们并不想去打扰他们。
第二天一早，顾耀东和孙宁便带着行李之类的，送顾家父母和顾悦西母子上船。
“小宁，你自己小心，我们和悦西就先过去了。”
“爸，你就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们一下船就会有人接你们。”
码头上的风非常凌冽，吹得众人脸颊通红。
“老公，你过几天一定要来啊。”
“放心吧，我处理好这里的生意就会过去的。”
孙宁本想和顾悦西他们一起出发，没想到临时出了点事情，他只能一个星期后出发了。
众人依依惜别，顾耀东和孙宁目送顾家人离开，直到见不到船影才离开。
“姐夫，那我就先去上班了。”
“行，我也要去忙了，记得晚上一起吃饭。”
“哦，好。”
接下来几天，孙宁和顾耀东相依为命，经常一起吃饭，但事情发展的有些意想不到，孙宁又要推迟行程了。
大批学生们上街游行，高举反战旗帜，几十个城市的学生都举行了游行，掀起一场学生运动史上规模最为巨大的斗争。
晚上，孙宁和顾耀东坐在客厅吃饭，二人眉头紧皱，心情看起来不太好。
“姐夫，最近事情有些严重，我们局长让我们全部取消休假在警局待命。”
“看出来了，我最近也没办法离开这里，幸好昨天给你姐他们发了封电报，不然，他们恐怕会担心。”
“嗯……”
二人相对无言，静静的坐着。
“耀东，如果你们去维持秩序，记得保护好自己，那些学生们一腔热血容易冲动，他们不知道你是好是坏，恐怕会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对待你，如果有人伤害你，记得不能手软知道吗？”
“可…他们是学生啊！”
“即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他们闹起来，十几个人就能将你打死，记住，首先保护好自己，你才能保护其他人。”
顾耀东心里不情愿，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他见过暴动的学生，的确和孙宁说的一样，无差别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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