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无聊无聊，甚是无趣！也没个有趣的人来陪聊，这一天竟是闲着了。”辞经绪一只脚踏在椅子上，一脚晃荡着嘴倒也没闲着。

“哟！掌柜的今日难得清闲呐？”寻音望去正是几日前不见身影的败炎秋与正笑着开口的霜言道。“这是...哄好了？阿不，顺好了？”辞经绪打趣，但霜言道也没回避“嗯哼～要不还是说你的酒管用。”

“说到底，他打碎的到底是什么？”

“塞外进贡的上品瓷器”

……

“你说什么？！”霜言道隔了不知几秒才反应过来，但对比这个下场，好像也没那么夸张。败炎秋的反应十分平静，“看样子你已经想好说辞了。”他们对答如流，就剩下霜言道一人觉得事情怪糟。

安静的气氛迫使人觉得沉闷，霜言道也不知说什么好。“没事的，就说猫碰碎的爹不会怪罪的，皇上也不记得这些个小东西。”出言安慰的败炎秋似乎不太成功，这并没有使霜言道感到好很多，反而更糟。“我又害你了。”“你少害我了？”…败炎秋揽上霜言道的背影渐远，音量渐弱。

“我真是有够无聊的，这俩不是来找我的吗，自己倒先走了？”天色见晚，客人也逐渐多起来，今天来的多是定酒的，买酒的比不过。那些个闲散人员也都陆陆续续的坐上，聊上。客栈吵吵嚷嚷的时辰刚刚才开始。难为好动的辞经绪此时才开始坐不住，特地交代好需要办的事情才悠闲地转回府邸，混了几口吃食又窜出了门。

“归少稀！”正凝眸于墨笔的归少稀被辞经绪一惊打断思绪。

“酒？”

“嗯哼～呶。”归少稀熟悉的接下酒瓶轻松扯开了瓶塞便往嘴里灌。“诶？味道怎么怪怪的，坏了？”辞经绪顺手给了他胸口一拳，险些把刚咽下的酒打出来“我看是你坏了，胆敢说我的酒坏了。你懂不懂酒！？“行行行！”归少稀难得不与辞经绪争，倒也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刚这几口入的太猛，上了些头。“嘿！上头了吧？知道这酒叫什么吗？”辞经绪嘲笑着。“什么…”归少稀慢吐出这两字。

“甚戏！我这酒啊—可不是普通的～别的酒头次的酒水是不要的，怕烈，我这要的便是烈，且不是纯烈呢！带着不少的回甘。与献药的不同。”

“嗯…你这酒名不错，怎么...？”“啊？什么？”“没。”归少稀已经听不清辞经绪说的什么只能强撑着眼皮瞧着辞经绪红薄的唇一开一合，归少稀的不答话使得辞经绪也停了下来，辞经绪拿过归少稀握于手中的酒往嘴里倾倒。还未来得及咽下感叹却被封住了唇，扑面而来的鼻息都有些醉人使得辞经绪恍惚。短暂的缠绵让辞经绪回过些神。

“唔！放...哈，开。”辞经绪口中的烈酒顺着唇角淌下，昏沉的思绪让辞经绪来不及回想又被揽住。归少稀撬开紧密的唇齿与之混为一片。

……

辞经绪仓皇失措，留下翻到在地的酒坛与靠坐在藤椅上的归少稀，天地间产蒙着不清不楚，鬼使神差地吻上。再次向前带着不甘与意犹未尽…或许滋长的不是酒意。

月色依旧朦胧，盼下的是未敞开的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