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晚手里拿着牛皮纸袋,缓缓迈步走进专组办公室,脚下的高跟鞋轻敲地板,使无形的压迫感涌上心头。
抚晚走向座位的最上头,点头示意众人坐下。
抚晚“首先恭喜大家,全员通过考核。”
抚晚垂眸,看着手里拆袋的动作,语气平淡。
抚晚“这是将至专组的第一个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抚晚扯开缠绕的细线,牛皮纸袋鼓鼓的声音响起,她从里面拿出资料,递给两边坐着的人,让其依次传下去。
抚晚“我们专组只负责抓人,后续的事会交给刑警部门那边处置。”
在座的人左右相看,最后将视线停在扶晚脸上。
唐九洲“昨晚抓到的那个松口了吗?”
唐九洲扶了扶眼镜框,藏在镜里的瞳孔漆黑犀利。他的语气很直白,并没有一点感情温度。
人畜无害的脸,和这样的气场丝毫不搭。
常华森“没招,什么也不肯说。”
段星星不满的情绪都写在脸上,他咬着牙骂。
段星星“丫的真嘴硬。”
刘冠佑坐在他旁边,侧眸看他一眼,弯了弯嘴角。
孙滢皓“看来是揍的不够狠。”
孙滢皓的声音隐隐带着嘲讽,嘴角的笑意掺杂着凉意和玩昧。
抚晚“他被关在哪?”
抚晚昨晚交代完繁琐小事就独自上楼回屋,将被捕者全权交给他们来处理。
汪佳辰“地下室。”
抚晚脑子里闪过潮湿昏暗、腐臭脏乱的地下室画面。她不忍皱眉,胃内翻江倒海犯恶心。
抚晚勾着嘴角,话语的情绪不明。
抚晚“你们倒是够狠。”
抚晚“要是人死了怎么办?”
常华森食指轻叩桌面,散漫地说。
常华森“那人帮着罪人逃跑,死不足惜。”
罗一舟抬眸朝常华森看过去,眼中的情绪复杂。
他明显感觉到,专组在一点点吞噬他们的善知,使得他们越陷越深,最后为了短暂的成就感,不惜一切战到底。专组是一个神圣又邪气的组织,可以让你成为人们口中的英雄,也可以让你成为陷入深渊泥潭的无底洞。
他不由得回忆起了以前。
在他五岁那年,开始摸枪打架,天还没亮就要被掀被子抓起来练基本功,一旦动作不标准,重心不稳,棍子就会结结实实打在他身上。
他那时候不懂为什么爷爷要让他学这些,但小孩子的好胜心作祟,他咬牙忍住了所有的伤痛一直练到了成年后进入警校。
在抚晚找到他进入专组的那一天,他在爷爷的办公室站了好久好久的军姿。
直到爷爷抽完了半包烟,抬手示意他坐下。
他看见爷爷站起来往窗子那边走,眯着眼费力看清灼眼的阳光,深深叹了口气,似是自言自语:“二十年了。”
罗一舟皱了皱眉,不懂爷爷话里的含义。是在说他出生二十年了吗?
“我终于等到你长大了。”爷爷语重心长,迈着年迈的步子一步一步往罗一舟身边走。
罗一舟见状立马站起来,搀扶着年事已高的爷爷坐下。
“一舟,你还是个小萝卜头的时候爷爷就逼着你练一些你不喜欢的东西,我知道是因为你听话才坚持了下来。现在爷爷要检查你的学习成果了,一定要替爷爷做下去。爷爷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阳光了。”
罗一舟那时听不懂,只能用明亮的双眼看向爷爷,郑重地点头应下。
到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参加专组不止是一份工作,还是一份考验和使命。所有人都在盯着你的答卷,等待着你的成绩。
抚晚“罗一舟?”
抚晚出声唤回罗一舟的意识。
罗一舟“不好意思,走神了。”
抚晚若有所思地点头,和在座的所有人说。
抚晚“我们现在就去地下室。”
抚晚白皙的脸蛋有一丝红晕,眉眼间的清秀被此时的戾气覆盖。
抚晚“打到他全招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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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要的宋某全员的人物形象隐晦不明,都是亦正亦邪的那一类人。好事做尽,坏事做绝。
不重要的宋某待在最正义的专组里,做着似好非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