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有妻,请君勿念,若无他事,毋,毋复相见……”
“墨…墨渊你怎么了!别吓大哥啊!来人啊!墨城主晕倒了!”
好不容易,兔八哥才把墨渊照顾好,此时已是日落时分。
“少爷,小宇小姐等您好久了…”“嗯,我知道了,让她进来吧。”“哟,可算回来啦?”话音刚落,一位姑娘迈着轻巧的步子进了门。
这姑娘外罩一袭红衣,内衬赤云宽边衣,一部分青丝披落,另一边用红绫扎成个辫子,耷拉在一边。眼角微上扬,显得那对含情脉脉的杏眼中还带着些张扬,左手提着半壶酒,右手拿着一根裹满糖衣的糖葫芦。
“小宇啊,你来得正好,我有事想跟你说呢,最近天下战乱不休,我正打算上场杀敌,”兔八哥将肩上的包袱一放,转身微笑起来,“待我归来之时,便赠你一座城池!”
“好啊,”小宇倒是通情达理,“上场杀敌,也是件好事啊。”她这么说着,将左手提着的那半壶桃花醉搁在槐木圆桌上。“来,陪我喝点?”“行!”
“小宇,你可愿等我?”
“当然啊。”
这一等,便是花开果熟,便是霜降雪融,便是……阴阳两隔。
当传来音讯时,小宇正为同村归来的人祝贺,还打算唱一嗓子。“哐当”一声,铜镜被摔得一分为二。但眼下总不好推辞吧?
登台,作势,依稀中,仿佛望见了那寂寥无声的沙场上,将士冲锋。那号声仿佛就在耳边,回响不绝,被泪花模糊的双眼中,宛若看见了那熟悉的身影,跌落马下,血流成河……
她笑了,当初听戏时,还不解这戏中人,如今一唱,看似无心,实则全是肺腑之言啊。 不知多久后,台下掌声雷动。 双脚一迈,随即感到身体无助地往下坠落。但似乎,这样离他更近了……“你摔下马时,也这么害怕吧?”
次日,某位千金唱戏坠台而亡之事被传得沸沸扬扬。听说,在那姑娘的房中存着一顶笠帽,似乎是那位战死沙场的将领遗留下来的。
那顶笠帽底下,是姑娘前日刚刚做好的,细心存放起来的嫁衣。
这,还真乃
将军未归,守于家中。
淡淡酒香,伊人守。
将军难归,念于口中。
轻轻笙歌,起忧愁。
将军无归,苦于心中。
点点酸泪,含恨终。
有时候,看似悠哉的古代,又不知在暗中造了多少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