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反复向我确认，我爱你.
‖
“我说你会不会太快了点？你们不是才在一起不到三个月吗？”高歌蹙着眉看他。
之前也不见得他着急和林北星表白，怎么现在就着急和她求婚了？
其实她倒也不是怕他会求婚失败。
而是觉得这一切太快了吧。
“我想把之前我欠的都补回来。”
高歌有时候真的觉得张万森很不正常。
总是讲些莫名其妙的话 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一切只有张万森自己清楚，在另一个世界，他欠林北星一个未来。
那本笔记本里，记录了太多小姑娘的委屈了。
一字一句都牵扯着他的心。
尤其是那一段——
张万森，我又欠你一次了。
不过这一次欠的，恐怕我这辈子都还不起了。
如果当时我没有听你的，没有躲进那个消防箱中，你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如果我没有遇见你，我没有和你讲过话，没有再一次和你相认，没有再一次靠近你，是不是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每次当我回忆起那个画面我都无时无刻不在欢喜，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
为什么那个人是你？
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吗？
剩下的张万森看不下去了。
他触摸着微微泛黄的纸页，上边有被泪水浸湿过的痕迹。
他完完全全可以想象出林北星在写这些话时的模样。
那一字一句都压在他心上，差一点喘不过气来。
所以，之前林北星才会那般患得患失？
所以他的女孩一直都是被圈在过往那些虚无缥缈的世界里。
怪不得她总会反复向自己确认。
当他听见第一次林北星对他说“我们结婚好不好”时，他都选择继续装睡当没听见。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想要给她安全感，想要告诉她自己其实从未埋怨过她。
恰恰相反，是他离不开她。
所以他想通了，他要向她求婚。
忆毕。
张万森弯起一抹弧度，忽略了她的视线，继续问：“所以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我想给她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美好到让她多年后想起来时，仍会觉得她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
……
高歌沉默了下，替他规划求婚的流程。
“既然求婚，那就干脆搞个大型点的吧，在场外布满气球那些……”
一场求婚，张万森整整策划了两个多星期。
他一遍忙碌着策划案的事，一边又忙着跟高歌确定场地的选择和鲜花气球的摆放问题。
忙得是焦头烂额，但还是会每天抽出时间去陪伴林北星。
虽然他常常总是累到睡着，但林北星在他低语的话他全都一字不漏的听见了。
他的女孩没有抱怨过他一次，反而每次都会小说嘀咕：
“你怎么老是那么忙啊，都没有时间好好休息。”
“像个笨蛋一样，明明忙得不可开交还要来陪我。”
“我哪有那么娇气，你给我发条消息我都能开心一整天了。”
一字一句都不偏不倚的敲击着张万森的心。
让他忍不住加快求婚的进展。
原本他是打算策划一结束就朝林北星表白的，但偏偏女孩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就改变了他的进展。
她说：“为什么时间那么慢啊？好想现在就和你白头偕老啊……”
他没有回应她。
只是当他送完林北星回家时，就连忙打电话给高歌，告诉她计划提前，让她帮忙装扮一切。
高歌也被他这举动惊了一跳。
于是喊上一群人，临时到南川动物园布置一切。
只是为了张万森给林北星的那个回应。
言语难以言喻他的回答，他想用行动去回应。
他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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