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最近特别馋酒。
一个因为长庚不让沾酒,另一个是觉得长庚想纳妃。
估计又是那帮闲着没事管天管地管皇帝媳妇儿的大臣们。
顾昀逗着鸟心里编排着这些碎嘴。
鸟实在受不了,开始哀嚎,跟送终似的,顾昀见状讥笑着,“死鸟,多叫几声,音儿不够大。”
顾昀还拿出笛子给伴奏,愣是把侯府弄得鸡犬不宁。
最后,顾昀心里舒畅的出门溜达去了。
顾昀逛了一大圈,最后来了北大营象征性的巡视一圈,然后和将士们比赛喝酒。
军营生活一下子唤起顾昀无限感慨。
这一从军就是几十个春秋,能真真正正体验的还真是少之又少。
顾昀和将士们扯皮喝酒好不快活。
最后顾昀酒喝多了直接和一众将士们躺一边睡着了。
长庚这一天上朝又被催后宫之事,长庚也只是搪塞过去,显然不想多谈,好在大臣们识趣,见皇帝不悦便不出声了。
长庚处理完公事就回了侯府,长庚一进府就听见那鸟在号丧期间还把顾昀吹的笛子混搭进去,一阵诡异,长庚对着鸟屈指一弹,“不学好。”
长庚也不管鸟学舌,就去了顾昀的房间,结果顾昀并不在房中。
长庚问了下人才知道顾昀去了北大营,现在还没回来。
长庚等了半个时辰,见还没回来就骑马去了北大营。
长庚进了营中,一众醉汉躺在一旁,桌子上全是酒碟和下酒菜。
长庚眼尖的看见顾昀正躺在一个醉汉腰上仰天睡大觉。
长庚拧眉叹气去将顾昀扶出去。
顾昀出帐就着急吐了一番。
这一吐酒鬼的酒劲儿上来了开始耍酒疯。
顾昀看着眼前的人有些面熟,心生好感便踉踉跄跄的过去搭话,“这是哪家美人来城外作甚?”
顾昀微微抬头端详着“美人”嘴角一抹邪笑,撩拨意味十足。
长庚低头一笑,扶着顾昀走出北大营。
夜里风一吹,顾昀酒劲儿下去了不少,他迷糊的看着周围,北大营外?
顾昀正疑惑着,一看身旁是长庚,心道不好,让这小崽子逮个正着。
顾昀眼睛一转开始耍酒疯。
“老赵,酒呢?再上一杯!”顾昀摇摇晃晃着。
“你们不行,都赢不了我。”顾昀仰天笑着,“你们还得练!”
顾昀笑着笑着就没了声。
长庚以为顾昀睡着了,便载着顾昀回了侯府。
一路上顾昀也没再说话。
到了府里,长庚将顾昀安置好就去熬醒酒汤。
等长庚回来的时候,顾昀又坐起来盯着长庚进来。
顾昀越看越觉得长庚生的属实俊美,一想到这里心里那点酸劲儿又莫名上来。
那群碎嘴得扣一年的俸禄!顾昀在心里诅咒着管闲事的官员们。
“心肝儿过来。”顾昀招呼着长庚过来。
长庚放下碗,走过去,声音清润,“子熹还有哪不舒服吗?”
顾昀耍酒疯着,“心里不舒服。来,我跟你说道说道。”
长庚搂着顾昀,把头靠在顾昀的肩上眯着眼声音沾染了几分懒散,“嗯?什么事让子熹不高兴了?”
“我有一个儿子,长的可真是俊美,很招人喜欢。”顾昀比划着,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醉了,“就是太招人喜欢,我这便不放心啊。你说这人都易变,要是听信了那些宵小谗言我岂不是得心疼死?”
“哎呀,上了年纪了,不招人喜欢了。”顾昀忧愁着。
顾昀是真正的耍酒疯把心里的不痛快弄得七七八八,他自己知道人活着总得酸甜苦辣各占一样,少了一样都不是他。
而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长庚抱紧顾昀,想和顾昀贴得更近,声音低沉着,“义父,变不了了,没那个力气了。”
长庚每天都看着顾昀活蹦乱跳在自己身边,就觉得此生足矣了,别人是什么他压根没有思虑过。
长庚每每和顾昀在一起时都觉得顾昀真是个俊美的仙人,一颦一笑都勾他魂,世上还有比顾昀让他执念更深的人吗?
“子熹是天仙。是我高攀的。我这都攀上了再想变向赶我走是痴人说梦。”长庚喂顾昀喝醒酒汤。
顾昀听见长庚的回应心里更舒坦了,喝完倒头就睡。
长庚叹了口气,神态尽是宠溺。
真是醉美人。
次日,顾昀披着衣服出来晒太阳,后知后觉才知道自己喝了酒,还……挺多。
顾昀拿着扇子躺在摇椅上,把扇子扣在自己脸上装死。
长庚今天回来的早,见顾昀还在睡觉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子熹,天凉了回屋吧。”
顾昀点点头起身伸腰,“今天事不多,回来的挺早啊。”
“嗯,不多。”长庚和顾昀一同进屋。
晚上,长庚抱着顾昀,“义父,以后不开心能告诉我吗?”
顾昀见长庚可怜的紧心头一热,“好。”
“喝酒伤身体,子熹还是少喝的紧。”长庚声音真诚,让人不自觉的陷进去。
“好好好,都答应你。”顾昀心想真是栽到长庚手上了。
“昨日喝酒叫义父喝酒消愁是我不对,官员之事我都处理了,我真的把心都给你了。”长庚紧抱着顾昀,声音低沉。
顾昀听闻低笑,“小赖皮。”
“我就赖你一个,赶不走。”
“松开点,紧。”
“哦……”
“算了。”顾昀摸了摸长庚头发落下一吻,“我都知道。”
长庚会心一笑,“嗯。”
两人相拥而眠。
明天长庚顾昀上朝议事。
顾昀得知那几个碎嘴子被罚扣俸禄心里特别舒坦,活该!
以后每每提及后宫之事皇帝都是冷脸发怒,最后无人再说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