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街上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冒险队和商贩,他们的声音构筑成了这儿别样的风景线。
然而龚玥并不在意这些,他只是自顾自地向前走着,在他眼睛,这些人就好像不存在一样,而那些冒险者,在见到龚玥走向他们的时候也自觉的绕开了他。
有人主动走上前陪在龚玥身旁,龚玥没有心思应付这种人,他刚想装作没看见然后快步离开,就听见了那人的声音:“你喜欢吃蛋糕吗?我很喜欢。”
是琅宏,龚玥半扭过头斜视着这家伙。本来龚玥还在想着该怎么找他,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自己冒出来了,而且看起来似乎想更自己搭话。正好,他有些事情想问琅宏。
“我不喜欢喝酒。”琅宏仍在自顾自得说着话:“比起酒馆的喧嚣,我更喜欢在一个祥和是环境中庆祝一些值得庆祝的事情,比如完成了一项委托;比如从野外平安探索归来;又比如,庆祝一次生日。”
“你想表达什么?”龚玥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琅宏,这家伙让龚玥感到有些危险了。
“我的意思是,你现在的问题,其实可以靠一块草莓奶油蛋糕解决。”
“看起来,你的信息来源,真的很广啊。”龚玥说着,一只手握成鹰爪状像琅宏袭去,而琅宏仅仅是半侧过身子,就躲了过去。
即便被龚玥这么袭击,琅宏仍旧保持着他的笑脸,他向龚玥挥挥手:“祝你好运,龚玥先生。”随后快步离开,在一个拐角处从龚玥的视线中消失了。
装饰华丽的店铺内,一位粉色上衣与彩虹色丝袜的女孩正在对着镜子打理着她那粉红色秀发,当有人走进店铺时,女孩习惯性的说到:“欢迎光临。”随后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开始招待客人。
她热情地走上前向男人介绍:“我这儿提供大量的娱乐庆祝活动,请问你是需要一个礼物?一块蛋糕?还是一场派对呢!”
龚玥环视着四周,眼神快速地掠过每一个展柜,却不遗漏任何一个展品。在巡视一周后,龚玥停在了蛋糕展示柜前,他双眼紧紧的盯着展柜中那五花八门绚丽多彩的蛋糕,最后锁定在了一块点缀着樱桃的奶油慕斯蛋糕上。
见到龚玥似乎选定了目标,女孩也赶忙开始了宣传:“这块蛋糕是店里的特色蛋糕,也是我的拿手之做,它......”
龚玥并不想听这些聒噪无聊的介绍语,他打断了女孩的讲解,直截了当的说到:“我要这块蛋糕。”
被打断的女孩虽然有些不开心,但还是礼貌的向龚玥解释到:“蛋糕需要几天的时间才能制作好,还请先生写好需求,付好定金,过几天来拿。”
龚玥没说什么,他填写好女孩递给他的表格,付好定金,在离开前,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块蛋糕,心中思考着tabarak会不会喜欢,同时也在思考着这块蛋糕的意义。
“先生再见,派迪很高兴为您服务。”女孩以热情的口吻送走了龚玥,虽然能接到生意她还是很开心的,但是那家伙冷冷的表情还是让她感觉很不舒服,如果他没有订这块蛋糕,派迪还以为他是故意来破坏气氛的。
“真是个阴郁的家伙,”看着男人渐渐远去的沉默的背影,派迪说到,她来到那块被龚玥看中的蛋糕前,这块奶油慕斯蛋糕是她最初学习制作的蛋糕,也是她最喜欢,做的最棒的蛋糕。
‘希望这块蛋糕能改变他阴郁的内心。’派迪这么想着,握紧了双拳发誓到:‘我一定要做出最美味的蛋糕来为他带来快乐!’
还有几天时间蛋糕才能制作好,这几天该去干什么呢?龚玥边走边思考着,这时,他想起了白老商鲁道夫邀请他跟tabarak去的那场晚宴。
‘tabarak似乎很喜欢这种晚宴,也许可以去摆拜托一下鲁道夫。’龚玥这么想着,心中有了个大概的想法。
沙克斯还在研究着那块矿石和鳞片,琅宏所讲的最重要的那句话它不幸错过了,所以它只能继续依靠自己的努力和向导社那不多的信息来钻研这块矿石。
幸运的是在向导社,它不会缺少研究设备,倒霉的是大部分研究设备可能根本派不上用场,并且因为它身份的关系,基本不可能找得到人来帮忙,孤零零地它在面对一些较为大型的设备时只能无奈的摇头,请求柯林帮忙。
今天毫无意义的表层观察后,今天,沙克斯打算下把狠手,它小心地将包裹矿石的那一层如泥土般紫灰色的外层刮去,随后用锋利的小刀小心地去切割矿石,试图将其中一小块矿石割下做实验。
室内本就有些闷热的环境,再加上沙克斯紧张的情绪,它的身上早已布满了汗珠,不经意间,一滴汗珠顺着它油腻的脸庞滑到了鼻尖处,沙克斯将鼻尖上的汗珠擦去,当他伸手去继续抓稳矿石的时候,手掌不慎被矿石尖锐的边边划伤,几滴血珠从手掌中渗出。
沙克斯赶紧拿来干净的清洁布擦拭伤口的血珠,本来就有些紧张的它因为这个伤口变得更加慌张了。要知道,在面对这种完全未知,又或者说只知道是危险物品的新东西时,他们这些研究工作者但凡出了一丁点意外都是有可能致命的。
沙克斯开始感到害怕了,它开始翻找那些药瓶,酒精也好,消毒水也罢,总之先把一切有可能保证安全的方法先做好先。
沙克斯本想暂停研究,就在它转头看向矿石的时候,发现矿石那划伤自己手掌的那一条线周围的紫灰色泥土居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装载容器底部多出了几滴暗紫色的液体。
沙克斯被这紫色的液体吸引了,一时间也将保命的事情抛之脑后了,它重新回到仪器前,开始观察起这几滴液体,看着看着,它似乎想到了什么。
为了印证这个猜想,沙克斯重新找到一把没有使用过的小刀,它轻轻地将小刀刺入手掌中,强烈的刺痛感迅速袭来。沙克斯强忍着这种刺痛感拔出小刀,随后单手握拳做挤压状,手掌中很快就渗出一条血流。
沙克斯将血流对准了矿石,随着血滴落下,那原本覆盖着矿石的难以除去的紫灰色泥土瞬间化作一滩暗紫色的液体,从矿石表层滑落。
沙克斯瞪大了双眼观察着这神奇的现象,在这些特殊的泥土化成液体的同时它还注意到,矿石上那些被血液浸润过的地方,色泽都变得有些暗淡,隐约间,沙克斯感觉那些地方居然似乎在蠕动。
沙克斯小心的用用来切割的小刀去捅那些地方,尽管仍旧坚硬,但是比起之前已经软化了不少,沙克斯甚至觉得只要它稍微用力,就能将小刀刺进矿石中。
当然,以小刀的硬度,恐怕只有刀身崩断的可能。
当手掌的血流差不多停止的时候,仪器中的这一小块矿石也差不多都被浸润过了,从它表层滑落的暗紫色液体已经在容器底部堆积成了一滩奇怪颜色的血水。
与其说是血水,倒不如说更想某种紫色果汁?
而被血液浸润过的矿石并没有软化多久,很快就重新变硬了,沙克斯也因为自己做做弄的伤口没法再进行研究,它在板子上记录好重要的信息后,开始对伤口进行处理,同时心里期望着这样的处理不会太晚。
龚玥跟鲁道夫的谈话简单而愉快,鲁道夫也答应了龚玥的需求,会为他准备一场简单的生日晚宴,在临走前,鲁道夫将一个十分逼真的眼球模型交给了他。在见到这个眼球模型时,龚玥都有些吓了一跳,毕竟这个眼球模型做的未免也太逼真了,逼真到衔接并包裹眼球的那块息肉,甚至息肉与眼球上包裹的血管都清晰可辨。
龚玥小心地碰了碰这只眼球模型,那块息肉带给他的触感反馈都让他觉得这是一个真的眼球模型,当问起这个模型的来源时,鲁道夫也只有简单的一句:“这是他雇佣的冒险队发现的。”
而问起为什么鲁道夫要把这玩意儿给自己时,他解释说自己最近没什么空去找向导社,同时龚玥又刚好来找他,就想让龚玥帮忙带给向导社做研究。
还有一个理由就是,他总觉得这玩意儿是不祥之物,在刚拿到这颗眼球时,鲁道夫就觉得有些心神不宁,恐怕只有将这玩意儿送走才会让自己觉得安心。
尽管这不是一个正经的理由,但是至少好的过什么理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