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祸不单行,千骨想要将功折罪,又要给师傅营造家的温馨,忙着浇花,谁知道不小心割破手指,竟然又害得一片花草尽数枯死。
这都是白子画悉心种植的药材,便是不易动怒的他也有了火气,罚她倒立看书。
糖宝在她身边跳来跳去,唉声叹气。花千骨嘟起了嘴,笑着央求说:“糖宝快帮我翻一页,别叹气啦,我又不是故意的。”
糖宝乖乖地替她翻了一页书,糯糯道:“娘亲以后还是不要浇花了。给她们留一条活路吧。”
花千骨也有些懊恼,叹气说:“真是好心办坏事了。我也不想这样。”
好不容易惩罚结束,她下去找轻水聊天,谁知道遇上了霓漫天。霓漫天对花千骨这样的一个资质平平的人竟然成为了白子画的徒弟很是不满,不免冷嘲热讽了一番。
几个人大打出手。花千骨和清水都不是霓满天的对手。糖宝情急之下,只好故伎重施,又将积累的灵力传到了花千骨的身上。
花千骨这才如有神助,艰难地打败了她。糖宝又已经昏昏而睡,软哒哒地趴在她肩头不省人事了。
花千骨因为每次都是受了糖宝的保护,觉得自己很是没用,不免闷闷不快,心疼地带着糖宝回了绝情殿。
糖宝一直昏迷不醒,她也兴致缺缺,无精打采地给白子画送了膳食,便又回去了。
白子画有点奇怪,将她叫住,问道:“小骨,这是怎么了?”
千骨隐去了和霓漫天斗法的事情,只是跟他说糖宝又昏迷了。
白子画眉头微皱,顿了顿便叫她将糖宝送过来。
他按照之前的法子,封住五识,耗费灵力替糖宝梳理经脉,过了小半个时辰,糖宝便慢慢醒了。
她叫道:“尊上!又是尊上救了糖宝!”她摇头晃脑,挪动圆滚滚的身子,要给尊上行礼。
白子画睁开了眼睛,神色有点复杂,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去玩吧。以后莫要如此了。”
尊上摸了她的脑袋!糖宝的眼睛一下瞪大了,欢喜地跳来跳去。“尊上摸我的脑袋喽!”
“这是为了娘亲。不管是千遍万遍,糖宝都做。”
白子画没有再说什么,递给她一片花瓣。不是雪莲那般晶莹剔透,而是淡淡的乳白色。
糖宝不疑有他,接过来就立即咬了一大口,含含糊糊地说:“好吃!尊上,这是什么花呀?”
白子画淡漠的眉眼闪过一丝柔和,静静地说:“是玉兰。”
糖宝吃完了花瓣,拍了拍肚子,又低头道谢,才跳下桌子,欢快地冲出门去。
谁知道出了门却四处寻不到千骨,糖宝不由泛起了嘀咕:“娘亲到哪儿去了?我还没跟她说,爹爹已经考上状元了!”
花千骨虽是白子画的弟子,不过他却不会将人只拘在绝情殿中。何况他本就性情冷淡,所以就算人不见踪影,也并不着急去寻。
她无事可做,只好跟在白子画身后转。他浇花,她便跟着。他去练剑,她也跟着。
白子画数次救她,虽然脸色寡淡,但她却对他很是亲近。
她趴在石桌上静静地看他练剑,没一会儿就觉得困了。
等白子画练完剑之后,她已经呼呼大睡。白子画宽大的袖子轻轻拂过石桌,糖宝小小的身子便到了他的掌中。
他持剑的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托住糖宝,缓步回了绝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