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灿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她拂开他的手,拔腿往前面走去。“哪里乱了?一点也没乱。”
沐白抿了抿唇,紧紧跟在她的身后。两人一起回了夕府。
崇笑笑和小黄鹂终于回来了。崇笑笑饱读诗书,帮助小灰找到了父亲的住所。
小灰到了云之海,拿回了风啼传给她的一笔遗产——大量的灵珠。分量足够使她变成一个全妖。
小灰苦苦追寻的梦想终于要实现。她很快就能变成一个完全的妖怪了。或者变成一个完全的人。没有人会再嘲笑她是一个半妖。这是风啼给予她的选择的权力。
可是到头来她却犹豫了。半妖的身份固然给她许多禁锢。却也让她有一段非常可宝贵的经历。
一时间她无法在做人和做妖之中作出选择。
将夜心仪她已久,希望她服用灵珠变成一个完全的妖怪。可他不明说,酷酷地说:“风啼既然尊重你的选择。你就遵从自己的内心,选你想要的就好了。我不会插手的。”
小灿不太高兴了,甚至对小灰有了羡慕嫉妒的心理。一来羡慕她有这样一个温柔的父亲,二来如果小灰变成了全妖或真正的人,那她一直以来所具有的优势便荡然无存。
她比小灰好的地方不过是她是一个真正的人类而已。因此鄙视这个半人半妖的怪物。现在她唯一的优势也将要失去了。
沐白却坚定地说:“不管你是人是妖还是半妖,我都会陪着你的。”
不知为何,小灿一听到他的话,心情一下子就晴空万里,粲然一笑,便也不再纠结这个了。
小灰最终还是没有作出决定,带着这批灵珠回了三不管。
小灿继续留在夕府,准备要继承夕家的产业。她一直不肯成亲,现在更是连说媒都不愿意了,身边又一直跟着一个俊秀的白衣男子。大家都暗暗传这个男子是她的面首,小灿的名声在城里是越来越差了,说起亲来更加不易。
老夫人也看出了一点猫腻。她还不知道沐白是不是人类,思量着左右夕府没有男丁,家业都要靠小灿继承。她要是不嫁人而选择招赘,不就能保住夕家的产业了吗。
于是她便支开小灿,单独找了沐白谈话。
“阁下武功高强,到底是什么来历?窝在小灿身边有什么意图?”
沐白温和有礼地说:“大小姐对我有恩,我跟在她身边是为报恩。”
老夫人眼睛一眯,淡淡哦了一声,冷哼道:“我老婆子眼瞎心不瞎。你当真是只为报恩?对那个傻丫头没有半点爱慕之情?”
沐白低下头,咬牙说了出来。“我——我——我确实喜欢大小姐。”
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打量了他一眼,见他面容俊秀,眉目清正,身姿挺拔,心下还算满意。
她喝了一口茶,开门见山地说:“那个丫头是个笨脑筋,但是眼光还不错。我老婆子也不和你绕圈子,就问你愿不愿意入赘我们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