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静观其变,但那声音只是远去了,而后又传来,又远去。
再后来,便没再出现。
二娃决心出去探探,蹑手蹑脚地按下门把手,在没有阻挡的区域探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剩下紧闭的房门,二娃并不打算去冒着个险。
天在不觉中亮了,二娃寻思着是否要回到那个房间。还是回了,谨慎一点准没错。
这倒让小库妈苦恼死了,暗想着,他怎么这么能睡!不会身体真出了什么问题吧?看来还是要带去医院看看。可万一他就是没睡醒呢?还是先看看叫不叫得醒。
于是小库成了他们建交的桥梁——小库被妈妈使唤着去把那个小朋友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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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库大大方方地开门,掀被子,似乎他俩很熟一般大喊着,“起床啦!”
“你永远都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周濂
然而小库的叫喊声过于刺耳,即便二娃仅为此皱眉一毫米,但因不清楚来者实力,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睁眼了。
“老妈!他醒了!”
原来就是一个涉世未深的黄毛小子,失算了。不过影响不大,如此看来,应该是摆脱了那帮人。二娃忽然觉得放松了许多,从床上坐了起来。
小库妈闻声赶来,心里想着小祖宗可终于醒了,表面上也是欣喜万分。
“小朋友,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呀?”小库妈关切地问着。
听起来只是一个普通家庭,与那个组织比起来还真是天差地别。
回想起来,还没有制定下一步计划。虽说在制定返回计划前应先保证自身安全,但这安全太唾手可得了,倒令人意外。
心里想着山川大海,嘴边只语潺潺流水。
“身无大碍,无需惦记什么,”“小朋友”如是说道,“多谢二位照顾。”
语气之稳,音色之清,使小库妈不禁感慨,同样是小孩,怎么我儿子成日里光顾着洒脱?
“你说话好奇怪,”小库直言不讳。
虽然应该尴尬的是二娃,但是小库妈更尴尬。
“你别介意哈,”小库妈礼貌待客。
毕竟只是普通平民吧,应该对于离开这个块区域帮助不大。二娃打算就此告别二人,而后独自踏上征程。
“告辞,”简单直白地向母子道别,打算就此别过。
不想被小库妈一把拦住。
这使二娃不由警惕起来。
看出二娃疑惑的表情,小库妈做出解释:“大早上的,路上人多,你就穿成这个样子出门?”
二娃并未觉得不妥,好吧可能有点。
“您的意思是?”
“打电话要你爸妈来接你啊。”
一句话把葫家老二干沉默了。
二娃委婉拒绝:“不必了。”
“你们这群小孩子是真的不懂事情的严重性啊,是你爸妈就在楼下等你,还是你把周遭的人全都买通了?”小库妈有点不高兴了哈。
看起来这位母亲的态度强硬,二娃也不好硬来,“我并没有什么本事,只是父母不在此,无可奈何。”
小库妈既无奈又骄傲道,“看来只好让姐姐我来帮帮你了。”
“妈!不应该是阿姨吗?”
“小兔崽子闭嘴,”小库妈和颜悦色地说着。
于是乎,二娃便毫无还手之力地被拖去洗澡了,换了身小库的衣服,这才准许他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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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二娃突然觉得对他们有所亏欠,不愿这样一走了之。
小库妈看出了他有心事,“跟爸爸妈妈吵架了?感受到突如其来的别人家的母爱,不愿走了?”
二娃竟顺应她,认可了她的观点。
“放心吧孩子,你这么乖,爸爸妈妈一定在担心你,希望你快点回家。”
“所以你爸妈手机号多少?”再乖都是别人家的小孩,小库妈作为良民,必须伸出援手帮助他们一家团聚。
对方并没有回应,小库妈秒懂。一定是不知道爸爸妈妈电话号码,“正常正常,小库也不记我电话号码。”
小库妈认为对方总归是被她打动了,所以自告奋勇说一定要帮他找回父母。等一下就出门找警察帮忙。
为什么要等一下?“等姐姐化个妆再出门,小库!你先陪弟弟聊会儿天啊。”
小库不知道聊什么,所以两个小家伙并排坐在沙发上老久没出声。
等啊等啊,小库听见肚子咕噜咕噜叫的声音,小库不动声色地拿来了面包分享给他。
别看小库在对方沉睡时大大咧咧,在母亲的影响下,他有时还是很有边界感的。
其实二娃是不主动去吃的,但小库都把东西贴他唇边了,二娃也不好拒绝了。
小库依然没有说话,递过东西后便呆呆望着暖阳浸染的窗外。
在这极安静且安全的场地,二娃又开始整理思路。既然法力是可以产出并被吸收,说明还在原本是世界,那我是处在某片鲜有人知的区域,还是……
“你听说过葫芦娃吗?”对于孩童,当然是采用最简单最直白的问法。
“知道啊,”小库顿了一下又说,“你问这种问题好奇怪。”
如果是身处某片区域,应当不该是单方面认识,我应当知道这个地方才对。
“那你认识我吗?”这样问会不会有点自恋?不过二人沟通本就存在一道若隐若现的鸿沟,小库只觉得有点压迫感,并不敢多想。
“不认识。”但小库并不害怕他,只是那个人真的好奇怪!一点都没有小弟弟的感觉。
小库的这种情况,在二娃看来,就像你知道一片树林的名字,但不知道这林间的树都是桦树。
简而言之,不懂装懂。当然当然,也可能他所认识的,与我所熟知的,根本就是两码事。
“你可以跟我讲讲葫芦娃的故事吗?”
小库眼睛亮了,什么?喜欢听故事,这就对味了,我库洛斯最擅长的就是讲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