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宁觉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了,一定要想办法阻止联姻,如果不是准噶尔叛乱,大清又怎会步步紧逼,哥哥现在已经带领将士们北上,如果没有了这场战争,自己是不是也就不用去皇宫了呢?思来想去,她决定北上与哥哥汇合……
半个月过去了,菀宁一身男子装扮,走在路上,她看见旁边有行军的队伍,看样子是大清的士兵,她赶上了他们的脚步:“大哥,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士兵回答:“我们是奉命去平息准噶尔叛乱的……”菀宁想了想:“现在自己的盘缠已经不多了,反正都是北上,何不跟着他们,自己也能有个保障”菀宁追问到:“这样啊,我也想为平定准噶尔出一份力,大哥我能不能跟着你们呢?”那士兵打量着他:“你…不行不行,你这身量太小了,哪像是个上战场的料…”菀宁追着他:“那个……你们别处还缺人吗?让我干什么都可以!”士兵无奈了:“你这个小兄弟还真奇怪,放着安生日子不过,非要跟着我们吃苦受罪,罢了罢了,你去军需处问一问吧!”“好嘞,谢谢大哥!”
就这样,军队里的伙夫大友收留了她,看她可怜,想着她虽不能上战场打仗,但也能给自己帮把手,晚上,大清的将帅安营扎寨,大友和菀宁负责给他们做饭,菀宁烧火添柴,烟火呛的她直咳嗽,脸也被熏成了小花猫,大友看了连连摇头:“算了算了,你去把菜洗了吧”菀宁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啊,大友哥…我现在还不太会烧火…但是你教给我…我一定会学会的”菀宁一边洗菜,一边听见台上的军官训着话……
爱新觉罗 永琪,一个年仅十九的少年,才华出众,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他看着局势图,拳头狠狠的砸下:“看来时间不够,我们得抓紧赶路了!”兆慧将军点了点头:“五阿哥,据老臣所知,彦朗世子已经带着精兵到达了准噶尔哈达城边境了”永琪想了想:“哈达城属北,易守难攻,一旦开战,彦朗将腹背受敌,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提前到天承镇,一来驰援,二来打他个措手不及!”兆慧将军笑了笑:“五阿哥跟老臣想到一块儿去了,好,传令下去!向天承进发!”
十天过去,永琪他们接近天承,可惜士兵们陆续出现身体不适的情况,永琪便下令停止前进,修养生息。营帐内,士兵们疼的不住打滚,军医诊治完毕,永琪连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军医俯首:“回禀五阿哥,这病实在是奇怪的很,从脉相上看,并没有什么不适之处,微臣断定应该是初到天成,士兵们水土不服的原因,待微臣开了药方,给士兵们服下即可!”
大友疼的死去活来,菀宁也急的团团转:“这…大友哥,你怎么了?”大友咬着牙:“不知道啊…这病怪得很…听说…许多将士也得了这病…怕是…怕是要传染的…”菀宁想了想,她撸起大友的袖子,发现他的胳膊上已经起了大片红疹,又急忙跑到士兵们养伤的营帐里,发现不少人也已经有类似的病症,她急忙走了出去,拉住一个巡防的士兵:“主帅的营帐在哪儿?我要见主帅!”士兵看他只是一个小帮厨,便不耐烦的说:“你是什么人?主帅是你想见就可以见到的吗?快滚!”
菀宁心急如焚,在营地里寻找着主帅的营帐,不想引起了守卫士兵的注意,把他抓住:“说!你是谁?在营地里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菀宁着急的说:“你们快带我去见主帅,我有办法治好这种怪病”士兵们根本不信:“我看你就是准格尔派来的奸细!我们把你抓住,交给兆慧将军,说不定还能论功行赏呢!”菀宁心里有了主意:“兆慧将军?我有话要对他说,你们快带我去找他!”“嘿,还没见过你这样找死的人呢,兆慧将军可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好,你想死,那我们就成全你!”
侍卫通报:“五阿哥,外面抓住一个准格尔的奸细!”永琪一惊:“奸细,快把他带上来!”菀宁被他们押了上来,她看见永琪坐在主位上,不可思议:“五…阿哥…!怎么会是你?”永琪看见他,好生眼熟:“怎么?你认得我……”两边侍卫大喊着:“还不赶紧跪下!”
他们用劲踢了菀宁的腿,她被迫跪下,见到永琪,她不知道是喜是悲,离家这么久以来,跟着部队行军,她吃了很多苦,见到曾经的故人,眼眶发了红,又想起永琪和她的种种过往,垂下眸子,缓缓地说:“我…我认错人了…我…我知道…怪病是怎么来的?我…有法子…”她还没有说完,侍卫大喊:“混账!你以为我们是傻子吗?军医都束手无策,会信你这个来路不明的奸细的话吗?”永琪仔细看着他,越发熟悉:“你到底是谁?我们…是不是见过?”菀宁回避着他的目光:“我们…没有见过…”“没有见过?那你怎么知道我是五阿哥?”他一再逼问,菀宁看着他的眼睛,轻声的说:“我…我认识的五阿哥,他…他说过…不会再让我跪下的…”永琪一听,他心思惘然,又看着她含泪的双眼,他大喊着身边的人:“你们都给我出去!快滚出去!”
侍卫们都被吓了一跳,悻悻地走了出去,永琪声音沉重:“你…你是…”菀宁取下了自己的帽子,头发散了下来:“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