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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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一次发表到现在,已经一年啦。
写这本书的灵感来源于我的一次经历。
二零二二年一月末,我由于个人原因去了一趟阔别多年的沈阳。沈阳东中街大悦城是一个还算繁华的商场步行街,那时天气很冷,我去了商场里面的咖啡厅,点了一壶伯爵红茶。
我一个人,穿着一件风格复古的米白色女士大衣,围着香芋色的羊绒围巾,新护理的天然棕色头发垂在肩膀上,坐在咖啡厅角落里的圆桌旁,往红茶里加牛奶和糖。吹着空调的热风,喝了几杯热茶之后,渐渐出了汗,醒了酒。解下了围巾,脱下了外衣,露出浅紫色的羊绒长裙,饮着杯中茶,回忆着刚刚的朋友聚会……
我与沈阳的渊源始于青年时,曾经沈阳上过几年学,有挺多朋友。席间言笑晏晏,正如几年前大家没心没肺的欢声笑语,我痛快的喝了四五瓶朋友带来的说什么墨西哥的啤酒,有几分醉意,因为几位朋友晚上有事,所以我们七点钟就散场了。
听着蓝牙耳机里播放的巴赫的第十二平均律,陷入沉思……可惜大脑混沌,精神亢奋,于是转弯去了大悦城,打算喝杯茶清醒清醒。
我优雅的漫步在街头,还在相熟的首饰店里买了一条碧玺项链,当时我觉得自己可唯美了,简直就是文艺电影里面的女主角……不知道在别人眼里我像不像一个神经病,直到走累了,才不紧不慢的去了我的目的地。
“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是我在喝了两壶茶之后想到的可以描述我当时心情的词,司马光的《西江月》中最后那两句。
这阙词是司马光年少时所做,大概是给一个舞女或者歌女写的,是他“温良谦恭、刚正不阿;德性淳正,学术通明”的一生中少有的风月流露。
热闹过后的冷清更冷清,与其这样悲哀,还是“相见争如不见”,人生短短,欢欣却少有,还穿插着许多离别愁苦,许多恨爱悲欢,真是“有情还似无情”,当我合着眼睛思考人生真谛的同时,一场民国时期的旖旎往事也在我的脑海里开始构建,构想着那个年代的衣香鬓影,乱世浮沉,猛然睁眼,扫视着周围冷清安然的一切,可不就是“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
这一构建就构建了很长时间,第二天去办正事,旁听西方哲学的时候,也在想这件事情……致使自己听完讲座之后几乎是颗粒无收,懊恼和忏悔了好久。
而后不久就离开了沈阳,我工作的城市离沈阳不算近,正在感慨不知何时再来的时候,疫情开始了。
三月份,四月份……直到五月初,都在居家办公,原本每天六七点钟起床,在学校上许多节课,有几天还得苦哈哈的去给一群苦大仇深的高三孩子上晚自习的我,突然每天只需要在下午,打开电脑,讲一节课……这是多么轻松啊……
多么轻松啊……
也让我有了时间去写。
因为我不是学汉语言文学的,相比之下,与其写风花雪月的小说,我更适合搜集材料去写说明文。
但!INFP人格的我仍有一颗风花雪月的心。
与之前所写的自娱自乐的小说不同,这回的故事作者是花了心思的。在我学汉语言文学的同事兼好友的提点下,我已经尽力舍去自己固有的说明文式写作风格,但文笔仍然可能不怎么地……
所以还是多担待啦。
感谢一年陪伴,能遇见都是缘分。
最后,用苏东坡的《赤壁赋》作结。
希望在我们感慨“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的时候,也要有“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的豁达,毕竟“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
时二零二三年,二月十日。